“河山印?”段怡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上一回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第一回 見到祁先生的時候,他說顧明睿像掌中寶,人人都想要的河山印,而她段怡是根路邊草,狗都不理。
“河山印是什麽?”段怡問道。
祁郎中一臉複雜的看向了段怡:“你不知道?因為這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你一個連河山印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人,竟然走了狗屎運……”
段怡對此十分的不服氣。
“要人命的東西,狗都不要,哪裏是什麽狗屎運,明明就是倒了大黴了。”
祈郎中哼了一聲,將拐杖一擱,坐了下來。他教段怡,從來都不會照本宣科,都是遇事說事。
“這話還要從當今聖上還是韓王的時候說起。先帝共生三子,原本無嫡立長,可二皇子當時的鄭王殿下,賢和有度,深得龍心。”
“後皇長子墮馬而亡,先皇白發人送黑發人,大病一場,眼見著不行了。世人皆以為鄭王將要榮登大寶,不料最後的遺旨竟是以韓王為繼。”
短短幾句話,段怡的腦子裏已經驚起了血雨腥風,“鄭王如何服氣?”
祁郎中搖了搖頭,“自是不服,鄭王謀逆不成反身死。韓王登基,朝堂血雨腥風,那段時日,幾乎每日都有官員被拉出去斬首。”
“別看他如今被個老太監糊弄得團團轉,當年可是個說一不二的暴君。”
祁郎中說著,有些心有餘悸。
“漸漸地,也沒有什麽人敢說了,左右鄭王已經死了,先帝也不能從皇陵裏爬出來,再生一個兒子繼承大統。就在所有人都安心下來之後,京城裏突然發生了穆貴妃案。”
“這同河山印有關?”段怡忍不住催促道,老頭兒就是好賣關子。
“穆貴妃同鄭王妃乃是表姐妹,在皇後的百花宴上,穆貴妃突然當眾高語,說韓王殺父逼宮,先帝不欲傳位於他,使當時近衛王堅悄悄帶走了國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