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森林冷肅的冰天雪地為背景,池曜逆著風雪走到了時星麵前。
並不廢話,讓時星重複一遍射擊動作。
時星有些忐忑,還是做了,池曜:“別動,保持一下。”
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作戰服,繞著時星走了一圈,驀然點出他的姿勢道,“腳與肩齊寬,反手式持握法。”
“符青擅長格鬥,項飛慣用機甲,覃玨開戰艦最拿手,北境的作戰風格因為他們個體精神力的強悍,所以人就是武器,更習慣隻身入戰場。”
“其中最有可能教你這些的符青,他不喜歡冷兵器,喜歡精神力催發的能量’槍’炮作為輔助武器。”
“但你的握持姿勢很標準。”
時星的心高高提起。
池曜篤定道,“這些不上軍校應該學不到。”
“樹巢的課程定製我有參與,也不會教藍星人格鬥。”
池曜每說一句,時星就覺得那話語重重敲在他心上,震耳欲聾。
池曜走到時星麵前,站定,煙灰色的眼瞳在漫天大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疏冷。
“所以,你是從哪裏學到這些的?”
仿若鍾聲的最後一下,聲勢浩渺,問得時星猝不及防。
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
或許,從他主動提起武器可以用臂弩時,池曜就有了猜疑,今天他對臂弩的熟練使用,隻不過坐實了對方心中尚未問出的疑惑罷了。
時星喉頭幾滾,極端嚴寒的天氣下,因為緊張,額頭竟然微微滲出了細汗。
時星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
而這些反應落到池曜眼裏……知道又是另一種側麵證實“心裏有鬼”的表現,時星閉上了眼睛,不願意看見池曜眼底流露出失望來。
靜默久長,時星的心亂得不行。
好半晌,開口,嗓音都發啞了,“我說出來,殿下您可能不會信。”
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