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 宮門緊閉。
鳳鳴殿派人出去打聽,鎮北侯當真是去抓人的!而不是,賀懷陽縣主生辰的!
“要我說呢!這朝陽公主雖然貴為公主, 可是皇後娘娘不承認, 瞅瞅,今日都見不著她人呢!”
“皇後娘娘喜歡懷陽縣主,從小養到大的情分,哪裏是個半路的公主,能逼得上的!”
懷陽縣主看著在場的賓客, 她心裏很是愉悅,而且懷陽王也來了。
當她見到謝衡的時候, 忽然笑不出來了。
那刀劍, 指著懷陽王,如同刀尖在懷陽縣主心口,深深挖出一口肉來。
“怎麽回事, 不是說, 這一場生辰宴其實是懷陽縣主公告天下, 她要和鎮北侯的婚事?”
“鎮北侯這倒是帶這麽多兵, 那臉黑的, 不像是來祝賀的樣子。”
亂了, 都亂了!
先前還為懷陽縣主慶賀生辰宴的世家郎君, 被鎮北侯的謝家軍領著, 一一從場子裏走出來, 杏花大羅在泥地裏, 髒亂不堪。
“侯爺!”
懷陽縣主啼哭不止。
方才坤儀宮的人把東宮幾位都給領走了, 懷陽縣主被落下:“侯爺。”
她的生辰宴毀了, 最得意的便是鳳鳴殿。
懷陽縣主早該知道, 那朝陽公主要搶她的東西,不管是陛下的護犢之情,還是鎮北侯的姻緣。那個從外麵來的,如此貪婪成性!
懷陽王已被捉住,麵容扭曲:“吾要見陛下!從小就將縣主送進宮中,連辦個生辰宴,都看不慣麽!”
懷陽縣主被宮人扶著,搖搖欲墜:“今日是佩蓉的生辰,佩蓉從來沒有求過侯爺什麽,今日,您就不能放過懷陽王?”
謝衡看著那肥胖的臉,沉默片刻;“縣主,懷陽王犯的是貪墨的重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什麽貪墨的重罪,不早一日,不晚一日,真好是今日來抓人,這不是打她司馬佩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