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曾想到, 居然會是謝衡買到了蘭花,也從來沒聽過鎮北侯有賞花的愛好?
司馬雲咬了咬牙:“侯爺還真是,勤儉持家。”
“自是應當的。”謝衡不知她在氣什麽, 雲娘的心思, 一時晴一時雨,難以捉摸。
裴硯又道了聲恭喜,感情好成這樣,顯然是沒有疙瘩了:“那侯爺可趕緊帶著公主回去吧,殿下的這身脾氣, 也隻有侯爺能忍得了,還糟蹋了小人的緙絲團扇, 那可是孤品。”
這不就是, 謝衡丟到水裏去的那個。
這麽一提,她倒是想起來,那吻是有多霸道, 又是怎麽的喘不上氣來。
那江麵上的水, 就好似搖擺的船槳一樣, 那日夜晚, 謝衡回去做了一個夢, 畫舫上沒有旁人, 司馬雲手執著團扇, 遮擋在自己的胸前, 那緙絲團扇根本擋不了什麽, 肌膚白的晃眼。
謝衡下身有火, 心也有些煩躁:“回去再說。”
“一把團扇, 有什麽說不得?”裴硯疑惑了下, 看過去, 問:“莫非,這裏頭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謝衡的手扯著她,掌心之間已經出了汗,焦灼的不行。
渾身的不自在。
他稍緩和了神色,在寬大的衣袍下,捏著她的手指把玩:“裴六郎,真想知道?不如,一物換一物如何?”
“可啊!侯爺想要什麽?”裴硯被勾得好了奇。
“那一日,臣和殿下……”謝衡說話時,都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他不會渾說吧?
“能有什麽好說的!”司馬雲心下一緊,踮起腳,抬了手要去捂住他的嘴,“回家,回家。”
一抬眼就對上那似笑非笑的臉,她心裏似是沸水似的,滾燙。
兩人本是場子裏,最吸引人的存在。
這麽一鬧騰。
可不得又傳來好些議論聲,眾人都一臉的笑意,仿佛怎麽也磕不夠糖!
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還不知?這男人分明就是在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