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在大理寺等了一天, 等來個不算好的消息,陛下欲廢太子。
請她出大理寺的是陛下身邊的王公公,插著手:“朝陽公主, 陛下有請。”
“不回公主府, 去洛陽宮?”司馬雲跨過門檻兒:“本公主,不去。”
她直接橫過王公公,就往外頭的馬車走,王公公在後頭喊著:“公主啊!您也是知道這幾日東宮出了這些事,陛下和皇後也整整三日不曾說話了。”
馬車邊上葛老媼站在一側, 正在等她,扶著她的手:“殿下, 侯爺已經調了三百謝家軍, 守護公主府。”
三百,謝家軍。
謝衡他布了這麽一盤大棋,還有心思來同她一個公主玩過家家?
太子斷腿, 皇後失勢。
司馬雲整理著身上的衣裳, 隨著葛老媼的馬車, 入了公主府。
對於鎮北侯謝衡而言, 他要報的仇, 似乎也已經是報了。作為同是皇室女的朝陽公主, 已經沒有了利用的權利。葛老媼煎了藥, 送至司馬雲跟前:“殿下, 該喝藥了。”
對於這一碗, 從鳳鳴宮就開始的湯藥, 停了這些天, 司馬雲倒是睡的很好。
世人皆是說朝陽公主有癔症, 那這癔症, 是否也是如了鎮北侯的意願?他親手,為她下的毒。從哪一日開始的呢?她得好好想想。
司馬雲難得聽話的接過藥碗,悉數飲下:“本公主困了,要休憩。”
“是。”
葛老媼將藥碗捏在掌心之間,躊躇之間,道:“侯爺,今晚或許會來。”
“他這一回不打算做耗子了?”司馬雲抬眸向葛老媼,搬入公主府,她是她的貼身婢女,即便是退下了,也斷然不會連個人來,她都不知道。那便是有個可能,葛老媼是早知道謝衡來的,隻是她都選擇了沉默。
“葛老媼,本公主還未問你,同禦史大人那日談的可好?”
葛老媼她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奴,怕是沒有這個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