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凶手真的是申軒,壽陽公主知情嗎?
經手那四起案件的地方官員知情嗎?
是他們真的缺少證據查不出來,還是迫於某種壓力或**,選擇放棄調查,草菅人命?
若是後者,那麽問題就大了。
雨越下越大,地上一時排水不暢,積水成團,嘩嘩流淌。
大風猛烈吹動窗扇,連接處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謝鈺緩緩吐了口氣,起身去關窗,“缺少證據。”
方保跟著歎氣,“是啊,咱們沒有證據。”
說的不好聽一點,剛才的一切推斷都建立在他自己先入為主的設想上。
甚至更直白一點來說,就是他早在以前就對駙馬申軒有偏見,而恰好此次申軒又在場,所以就覺得他是凶手。
多次巧合固然可疑,但具體的證據呢?
方保沒有。
隻是一種直覺,辦案多年的直覺。
他本人可以相信這種直覺,甚至謝鈺等同僚也可以選擇相信,但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莫說當朝駙馬,哪怕隻是個普通百姓,也不能隨意拘押。
元培皺巴著臉說賭氣的話,“要是有法子脫了他的褲子看看就好了。”
不是說死者生前可能反抗,所以才激怒了凶手殺人麽?
那麽那玩意兒上很可能有傷口。
誰也沒接茬,因為都知道不可行。
即便同為男人,無緣無故去扒人褲子也是莫大的羞辱,若對方執意不肯,他們就沒轍。
再退一步講,萬一對方有恃無恐同意了呢?
他們看還是不看?
如果沒有傷口,自不必說,到時候整個開封府連帶著塗大人都要下不來台。
可即便有傷口又如何?
他們該如何證明傷口就是死者造成的?
若對方說是私下玩兒得野了,隨便個人弄得,又該如何是好?
死無對證,說的就是眼下的局麵。
但凡田淑一息尚存,凶手也必然提心吊膽,略一恐嚇,詐一詐,少不得就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