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瀟說話也是不留情麵, 傅司寒聽了,站在原地,像是被當頭給了一盆冷水, 凍得他心頭火起。
向來高高在上的傅司寒臉色蒼白,在那份俊美之中平添了一份心碎。
因為池白晚沒有向著他說話, 隻是死氣沉沉地窩在被子裏, 一動也不動。
甚至能看得出來,他在被子裏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像是被嚇的,也像是盼望傅司寒趕緊走。
金絲雀膽子小,得哄著才對。
傅司寒有些後悔。
傅司寒久久沒有動作, 甚至有些後悔剛才發了脾氣,心中的情緒很快衝上了大腦,心髒疼的時候,連手都是微微發麻的。
明明來之前心裏想的好好的, 是要把他帶回家,過回曾經無憂無慮的日子, 和自己回到從前那麽溫柔甜蜜。
他想看見金絲雀的笑,天真的,可愛的,永遠抬著頭仰望他的。
可事實給了他狠狠一棍棒,敲打在他的脊背上, 讓傅司寒幾乎難以呼吸。
他眼眶微熱,酸澀堵住了喉嚨, 緊緊攥住了拳頭。
池白晚在用盡全身力氣拒絕他, 明白的表示自己不願再做金絲雀, 不願再和自己重新開始。
傅司寒知道今夜他必須離開, 否則,池白晚會更恨他。
“我明天再來。”
傅司寒留下這樣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溫予瀟很紳士地關上門,走到池白晚床邊坐下,把手從被窩裏鑽進去,抓住了他的手,“真睡著了?”
果然,纖長,筆直,冰涼,還濕淋淋的,大概是剛抹過眼淚,無聲的哭了一場。
“沒有。”池白晚聲音悶悶的,帶著濃厚的鼻音。
溫予瀟心裏也不太好受,往常隻在電影裏拍攝過虐心的情緒,現實生活中,他完全沒有體會過這樣難過的心情。
他的爸媽有文化有素養,是圈子裏有名的模範夫妻,從小教他人要自強,自愛,學會愛人,也學會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