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
池白晚覺得好笑, 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別鬧了。”
別鬧了。
傅司寒聽到這三個字,心尖擰著勁兒地發漲發疼, 他早已記不清和池白晚說過多少遍「別鬧了」,然而到頭來, 鬧的人居然是自己。
他想丟下鍋鏟, 緊緊抱住池白晚,把他勒進自己懷裏, 告訴他是我鬧,是我作,你別記恨我了。
可傅司寒隻能滾動著喉嚨, 艱難地咽了一下,池白晚已經徹底忘了他,談何記恨。
他拚命忍耐衝動:“我開玩笑的。”
池白晚眨了眨眼睛,故意問他:“你害羞了?”
傅司寒別過臉去, “沒有。”
池白晚卻想笑,上下打量他幾眼, 對這位老實溫柔的鄰居印象不錯,就從背後摟住他的腰,調笑道:“你的腰好細,要不,我真的對你負責好了?”
傅司寒的眼前一片發黑, 他差點站不穩,低下頭把身體往前壓, 才穩住雙腳。
他能感覺到, 池白晚貼在他後背的身體過於溫軟親切、讓他無比懷念曾經的愛情……
可是傅司寒苦笑了一聲。
眼前這一切都是假的, 虛偽的。
池白晚……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隻會仇恨的看著自己, 無奈而冷冰冰地讓自己滾。
傅司寒心裏一陣一陣的傷感席卷而來,他其實心裏清楚的不得了,池白晚越是這樣受騙,他越是失去池白晚更多……
池白晚要是想起來一切,那他就變成了卑鄙無恥的小人,趁人之危、非得纏著人家不放的精神病。
……那又怎麽樣?
傅司寒不想再失去最愛的人,那種滋味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這一次,他要換成「鄰居時寒」的方式。
傅司寒從不幹自我欺騙這種事,但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
這頓飯吃的豆腐丸子湯,池白晚最喜歡的豆製品,也是傅司寒最討厭的豆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