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嗎?.
正是夜色正濃。
銀盤高掛在天,隻是此刻已然是被雲霧掩蓋了大半,餘下的光亮垂落,顯然比平常看起來要來得更加暗淡。
山穀之中,燈火撲朔。
羅睺趁著夜色偷偷摸了回來。
本就不應該存在的房子,如今已經被墨言清理幹淨。
剩下的還是他最熟悉的那些。
一切好像都沒變,隻是在柱子上隱隱約約還留著他之前留下的痕跡未消。
路旁生長著琪花瑤草,柏樹新柳,那不遠處的潭水即便是在月色半斂的時候,仍舊帶著幾分波光粼粼。
羅睺站在這裏,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墨言的氣息。
不同於當年,如今的羅睺境界已經恢複,今時不同往日,羅睺早就有這個不被墨言發現的把握。
在離開這裏的第一天起,早就開始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再回來一步了。
之後,想了想沒忍住。
而現在?
羅睺已經不想再去談什麽能不能到這裏的事情了。
畢竟,沒什麽用處。
原本都已經打定了主意,結果被墨言一句話,直接給弄倒了今天。
敵人倒在自己手下,手臂上的血跡未幹,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看著仍舊有些駭人。
羅睺站在遠處,遙遙地望著那燈火的最中央,心中仍舊堵得慌,而這種感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打上一次離開這裏之後,羅睺這種感覺就沒消過。
瘋狂地想著與墨言對峙,結果畫麵隻是出現在腦子裏麵。
兜兜轉轉就連那個發帶都沒扔掉。
這一切的一切,簡直讓羅睺心塞到了一定的程度。
對墨言滿腔的怨言,如果是旁人,或許他在就連死法都已經想好了,而落在墨言身上,他確實在這種情況下,還怕墨言知道他就是羅睺,甚至於有些不敢靠近。
明明都靠近那麽久了!
有什麽不敢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