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啊?哪裏不舒服?”
蜜娘伸出手放在脈枕上, “勞您給我把把脈,從四月份到現在,我月事就來過兩次。”
“這麽久了怎麽沒早來看?”大夫按住脈搏仔細聽, 換手的間隙問在四月份之前每個月可規律?
“規律,自從來葵水之後, 每個月都是月初來。”這才是蜜娘要來看大夫的原因, 從家破人亡她踏上逃難的路開始,她葵水就斷了,到了漠北後才來了一次,量少時間短, 之後隔了近三個月才又來了一次。
把脈後又看了舌苔和手心,大夫注意到蜜娘的紅潤的麵色,皺著眉問:“你不是從小就生活在漠北吧?”
“今年六月初才來的,大夫,可是我身體有毛病?”蜜娘有些心慌。
她這麽一說, 大夫就明白了她的身份,逃難過來的,難怪會有血行滯淤之症。
“問題不算大, 主要是要精心養段時間, 你之前過於大悲大怒,傷脾傷肝傷胃傷腎,又過了段苦日子, 虧了身子。你今天回去之後禁食生冷, 少吃油膩大葷,尤其是羊肉, 你盡量少吃, 可以多喝酥油茶。”大夫按了按蜜娘的胳膊, 一按一個肉窩,這是胖得太快導致的。
“平日裏是不是覺得胃脹,尤其是在飯後,感覺有股氣堵在心口,但過個半日,消化之後又胃口大開,餓得快吃得多,吃多了又是胃脹?”
“大夫你說的對,我餓不得,餓了就胃疼。”蜜娘清楚是在來漠北的路上餓出的問題。
“我給你開半個月的藥,半個月後再過來。”大夫寫了藥方遞給小婦人身後的男人,“去付錢抓藥。”
巴虎看了看蜜娘,“有事你喊我。”
嗬,他還能吃人怎麽了?大夫冷笑一聲,“我這裏是正經醫館,沒人趁著你不在把你妻子怎麽了。”
“他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我第一次來戌水,他怕我亂跑。”蜜娘幹巴巴解釋,推了巴虎讓他出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