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啊,都這樣了,居然還忍得了。”
玉離笙搖頭喟歎,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像是那怒放的海棠。
“映雪,你瞧你,玩得多開心啊。”
映雪?
這貨喊誰呢?
許慕言早已神誌不清,隻覺得天地之間都**然無存,隻餘他二人,在此間沉淪。
驟然一聽這名字,還思索這名字是哪個狗比的。
“你說,若是你這副模樣,讓擅青律瞧了去,他還會如從前那般喜歡你麽?”
“你生得這般合歡骨,容貌映麗,身段極佳,就該雌伏人下,婉轉求歡。”
許慕言驟然清醒了幾分,咬牙切齒地道:“小寡婦,你給我等著!等我傷好了,看我不弄死你!”
玉離笙搖頭歎氣:“你還是沒明白你現在的處境。”
說著,手掌發力。
許慕言猛然揚起修長的玉頸,慘烈地大罵了一聲:“玉離笙!我淦你祖宗十八代!”
回答他的,卻是非常淩厲的三鞭,直鞭撻得他痛苦掙紮,宛如蛆一般扭動著,從喉嚨底溢出了慘叫。“看來,昨夜之事,你真的半分印象也沒了。不過也無妨,我總歸能讓你長長記性的。”
玉離笙隨手丟開鞭子,才將束縛著許慕言的靈鎖解開,這少年立馬就如狼一般撲了過來。
他並未躲閃,隨手攥住許慕言的右手,掐著他的脖頸,將人狠狠懟在了冰**,笑道:“你敢弑師?”
“我呸!你算什麽師尊?你枉為人師,枉修正道!你道德淪喪,不知廉恥!你殘害徒弟,天理難容!”許慕言破口大罵起來,不著寸縷地被摁在冰**,渾身都顫抖起來。
鮮血汩汩往外湧出,混著眼淚,糊在了冰**。
“我何時也沒說過,自己是正道之士。至於枉為人師......”
玉離笙的聲音漸沉,思緒一下飄到了很遠。
當年,他誤入玄門,師門乃修真界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名喚縹緲宗。宗主收他為徒,卻不用心教他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