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落地,柳硯鶯心情鬆弛度過兩日。
王妃那邊估摸還不急著處置她,畢竟秋月才剛出嫁,要送她出府老夫人未必沒有二話。
路景延沒再來見她,許是已不急於一時。
柳硯鶯自鳴得意,管他是未來一力降十會運籌帷幄的戰神,還是朝廷肱骨皇帝的心腹之臣,再怎麽油鹽不進還不是乖乖被她拿下?
夜間有雨,柳硯鶯下了值提溜著小廚房多做的點心,提著裙裾在廊簷下小跑進屋。
收起支棱窗子的木杆,又將被風鼓動的門緊緊閉上,這才走到桌前燃起油燈。
她打開食盒,將小點心一碟一碟取出來,小小慶祝自己近在咫尺的勝利。
正笑容洋溢拈起個糍糕,餘光瞥見後窗晃過個黑影,她嚇一跳,心說沒準是哪個小蹄子的鬼把戲,旋即放下糍糕走過去將窗戶慢慢推開。
左左右右看了看,連個人影都沒有,下方傳來一聲羸弱的貓叫,她低頭一看對上雙冒金光的綠眼睛。
是隻被淋濕的黑貓。柳硯鶯後窗底下是一片小樹叢,黑貓就在裏邊躲著雨。
她就說這幾日房頂上老有怪響,原來是府裏來了個毛茸茸的黑衣客。
“喵。”柳硯鶯朝它叫。
“喵。”黑貓回了聲。
柳硯鶯偎在窗台上咯咯笑起來:“難怪三爺拿貓來比我,我還真通你們的貓話?”
黑貓隻靜幽幽盯著她,不回應了,柳硯鶯便又喵喵叫了幾聲,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竟惹得那貓一躍而起,跳上窗台。
柳硯鶯驚得直往後退,撣撣衣袖生怕沾上泥水。
“小畜生,你可別進來啊!”
下一瞬,黑貓身輕如燕跳進她屋裏,像個禁衛軍那樣四下梭巡,每一步都留下個髒兮兮的小梅花。
柳硯鶯急得跺腳:“你這小壞東西!腳上都是泥水,還說不得了?說你你還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