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莊子時,兩人不光帶回來滿滿一簍子螃蟹螺螄,岑永貞還順道采了一把野**回來。
“鄧家村的人有心了,送了一車**跟三筐河蟹來,說是第一批出塘的麗香魚賣了不錯的價錢,所以給補的重陽禮。”
將野**插到粉青釉花囊中,岑永貞悉心調整著花朵的高低造型,“**都帶著根土打著花苞,我叫人拉到校場後麵那片空地上種下了。”
“主路旁不是挖了花壇?”
陸韶白正在倒酒,聞言隨口道,“栽那兒就是,何必栽到校場後麵去。”
“花壇裏要種的是牡丹芍藥還有海棠樹。”
岑永貞白他一眼,“哪有主路兩旁栽**的。”
又不是烈士陵園。
陸侯爺腦袋上冒出一串小問號,皇上住的正殿前頭就種著兩行**呀,怎麽主路就不能種**了?
不過種花養草這種事,都是夫人說了算,她說不能就不能吧,陸韶白幹脆地閉嘴沒吱聲。
晚餐是岑永貞跟識銀準備的,因跟陸韶白約好了今晚飲酒,所以做的都是下酒菜:辣椒炒螺螄、茱萸脆蟹、熏魚、醬肉、脆三絲,還有一碟燒豆腐,一碟花生米。
雨霽雲開,晚月初明,陸韶白扛了長案擺到院中,識銀幫岑永貞擺完菜就去大廚房那邊兒吃飯了,院子裏隻剩下夫妻倆,兩人邊飲酒吃菜邊聊天,聊得內容天馬行空,前一句可能還在說玉米長了幾尺,地瓜又出了多少苗,後一句就變成武器的打造方法、烏茲鋼刀比大梁朝如今通用的刀先進在哪兒,反正是夫妻對飲,又不是開主題會議,自是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一囊花,一壺酒,一桌好菜,加一個怎麽看也看不夠的人。
陸侯爺覺得這日子過得挺美。
可惜老天爺就見不得他清閑,第二天,榕城那邊就飛過來一個不妙的消息。
“岑知縣死了?還是畏罪服毒?朝廷委任了新的榕城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