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溶機械地仰頭,去吻那個眉目張揚的男人。
未料立刻便被推開,他看到傅陵往前躲了兩步,扭過頭低低道:“別在這裏。”
陸子溶不知原委,隻當懷安樓死過人不吉利,便牽了對方的手,“今日是我生辰,我……想阿陵了。”
語調懇切,仿佛出自肺腑,用來討好發怒的人再合適不過。
傅陵抓著他手腕就往外走。
門口的馬車裏,傅陵掀簾坐過去,懶懶往後一靠,玩味道:“陸先生想我什麽?”
陸子溶將車簾掛好,麵對他緩緩跪下。
對於某些事,他早已輕車熟路。他將傅陵衣裳下擺撇去一邊,解了對方腰間的帶子,忽然低頭。
齊複告訴過他,若剖白真心後被主人輕視,被當做奴婢,那就做好奴婢該做的事。主人對於能讓他爽快的奴婢,多少也有幾分憐憫。
幾分憐憫已足夠他達成目的了。
陸子溶仔細聽著麵前之人呼吸的變化,愈發急切時,自己反而要停住。然後他除去通身的遮擋,就那麽幹幹淨淨地坐過去。
奴婢侍奉主人,主人是要體麵的。而奴婢作為供主人賞玩的物件,自然不可有分毫掩飾。
再配上從清高到羞恥的表情,很難讓人不心動。
這個套路陸子溶隻學到這一步,齊複說隻要坐過去了,餘下的事主人自會完成。可此時,傅陵隻是望著他,向來明澈的眉眼間寫滿貪婪,卻無任何實際動作。
見此情狀,即便是齊複沒教過的下一步,陸子溶也無師自通了。
他曾告訴自己,這一切雖然有悖人倫,卻都是傅陵強迫的,與他無關。可如今他做了這種事,再無法自欺欺人。
他不是被迫的,他在主動推進這一切,漸漸走向無可挽回的深淵。
為了齊務司,為了涼州百姓,為了四境之內長久的和平安穩……
倘若果真能換來,他那點可憐可笑的尊嚴,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