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黑眸裏**著淺淺光亮,比長夜星河還要耀眼。
許念心尖上被觸軟了,綿綿的癢意撓在上麵,跳的很快。
她望向他,擯棄了膽小固封的本能,回以他同樣的堅定,“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我們都不食言。”
她第一次回答人這樣的話,光是在想如何答就已經羞紅了臉,心跳如鼓。
齊褚看見她很小幅度的抿了一下唇,小姑娘緊張又清脆的聲音在說,“齊褚,我等著你。”
聲音小小的,很輕,卻含著滿滿的孤注一擲。
齊褚覺得在她話落下那刻,有什麽落了地,心安又滿足。
他伸臂一撈,把人撈進了懷裏,箍在腰間的手好似要把她整個人揉進身體裏,力道大得出奇。
“我從未那麽執著的想要過一樣東西”。
許念感受到他用盡了全力的抱了她一下,他閉上眼睛,滿足這片刻的安逸,隨後又怕悶壞了她,克製的緩緩鬆開了一些。
“小姐是唯一一個。我既想要小姐永遠隻看我一個人,也想要小姐像此時一般,無時無刻都待在我的身邊。”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許念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卻聽到了他的心跳。
那裏和她跳得一樣的快。
旁若無人的跳動著的,是熱烈的歡喜。
齊褚悶悶的說:“我從來沒有被堅定的選擇過”。
從幼時到現在,他想要的東西隻有不擇手段的搶。
陸明悅不喜歡他,因為他深沉的眼眸很像承帝,會帶給她不好的回憶。
承帝也忌憚著他,因為他眉目間的鋒利有陸家人的影子。
他沒有齊溫聿那般會說好聽的話的本事,也做不到像他那樣討人歡心。
他總在被丟棄放逐。
他是承帝手中的棋子,是自己都拋棄了自己,任由自己下沉的頑石。
他抱得太緊了,許念動不了,隻能乖乖的躺在他懷裏,用發蹭了蹭他下頜,告訴他:“我選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