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鏡水腦海裏碎片翻滾,臉上漸漸失去了血色。
強行去做一些暫時做不到的事,會產生一些不太好的效果。
她前一段時間又入了逍遙道,此舉更是有違她的道心。
蕭鏡水咬了咬唇,真實的魯莽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為了立一個跟這個世界的蕭鏡水毫無相幹的人設。
但是落子無悔。
“廢就廢吧。”蕭鏡水喃喃,一雙總似帶著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泛著幾許漫不經心的狠意。
反正這副危險的殼子遲早要扔,逍遙道也本就是一條走不到盡頭的路。
若是毀了,她正好求個破而後立。
若是挺不過……那就挺不過吧。
反正這樣的奔波勞碌,她算是受夠了。
亂七八糟的想法顯然加重了蕭鏡水的負擔,讓她的臉色愈發蒼白了。
蕭鏡水忙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扔出腦海,專心致誌去借原主那點少得可憐的記憶碎片去搜尋破綻。
注意力越來越集中,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蕭鏡水漸漸閉上了雙眼。
終於,一片漆黑中,蕭鏡水抓住了刹那間纖細的微光。
她睜開了眼,旋即,一口血噴出。
蕭鏡水眉頭皺成一團。
此刻五髒六腑跟移位了似的,她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份罪。
蕭鏡水暗暗感慨,果然萬事不能強求,修逍遙道的尤甚。
“你怎麽出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一個人突兀地出現在蕭鏡水的客棧中,讓她瞬間毛骨聳立。
蕭鏡水極擅表情管理,並未第一時間失態。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來者,靜默無聲。
來人一身暗紅如血的華麗長袍,白發金眸,五官俊朗,卻難掩陰鷙與邪氣。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畢竟這位的確鼎鼎有名,並且在原主的記憶中也曾出現過。
這是鬼月君。
蕭鏡水袖子下的手不自覺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