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活,就怎麽活,連活法都要別人教給你,不是窩囊透了嗎?”陸潤知穿著一件淡紫色襯衫,蹲在他旁邊,抽著一支雪茄,緩緩吐煙霧。
見身邊的人還是抱團啜啜哭泣,陸潤知麻煩的咋舌,盤腿坐在他身邊抽煙:“別哭了,你是姑娘嗎?水做的?”
“嗚嗚嗚……我不是姑娘。”
“行了,小和尚。”陸潤知捏他的後脖頸:“別哭了,天塌下來了?你要哭得這麽傷心?”
“我……我想回寺廟去。”
“那就回去。”陸潤知讓煙到肺部裏滾了一圈再緩緩吐出去,他慢慢說:“不是說了,你想怎麽活就怎麽活,天地之大,總有能去的地方。你不是想回寺廟,那回去不就好了,還哭什麽?”
“可是……可是,爺爺不讓我回去。”
“為什麽?”陸潤知隨口問道。
“我……我不知道……嗚嗚,這裏好可怕,我不想呆在這了,我想回寺廟,可是爺爺不叫我回寺廟。”寧知白嗚咽幾聲,流著鼻涕,眼眶紅紅的,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要不你帶我去岱島吧,我在那裏也能安心禮佛誦經。”
“哈……”陸潤知麵無表情的發出聲響,真是夠麻煩的了。“聽著,我從不做虧本買賣,更不能帶寧家的小崽子回岱島,除非你嫁給我,再給我生四個崽。”
“怎麽……怎麽生崽?”
陸潤知看著小光頭天真求問的表情,心裏產生了罪惡感,但更多的是覺得麻煩,於是他言不由衷:“你長得太醜了,我不會娶你的,所以跟我生崽也是不可能的,總而言之,你死了跟我去岱島的心吧。”
“叮鈴鈴……!!”
寧知白終於醒了過來,房間裏一片黑暗,他穿著**坐在**,看了眼時間,剛半夜,鬧鍾也沒響。
一切,都是做夢而已。
他盤腿坐在**,抽雪茄。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陸潤知才剛喜歡抽雪茄……是哪一年來著,算了,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拿起床頭櫃的威士忌就咕咚咚的喝,喉嚨火燒火燎熱辣辣的疼痛,心髒的壓抑卻一點都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