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說是住在一起,卻是兩個屋子分開睡,言恒要倒時差,進了屋隻和顧寒打了聲招呼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沒有注意到微微低頭的那人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
顧寒站在原地見他進了房間,才踉踉蹌蹌了回了自己的屋子,胃裏的絞痛一陣強過一陣,心髒的跳動快速又紊亂,他幾乎是摔在了床前,抬手拿過床頭的兩個藥瓶擰開,手抖得厲害,藥片撒了一地,連水也沒有喝直接送進了嘴裏。
這是平複心髒和緩解胃痛的藥,他並沒有吃那種特效藥,早上為了去接言恒他已經吃了一次,那種藥太容易產生耐藥性,他不敢多吃,他還要靠著那藥撐過這三個月。
他靠在床頭閉目緩了緩,藥效一點一點上來,襯衣已經被汗水打透了,過了二十分鍾終於緩了過來,他撐著床坐起來,蹲在地上一點點將撒在地上的藥撿起來,雖說言恒從不會踏進他的屋子,更不會在意他的身體,但是如今還不能讓他知道。
撐著去浴室放了水,換了已經濕透的衣服下來,整個人浸在了水裏,閉著眼腦中都是這些天他需要去做的事情。
言恒回到房間卻沒有立刻睡下,而是拿出手機打開了層層加密的郵件,那是顧氏新產品最大的競爭對手MJ發來約他見麵的郵件。
他躺在**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念頭,他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顧氏這幾年的發展太快了吞並了很多老牌電子企業,又一直打造全產業鏈,MJ一直想要趕超顧氏,而這一次顧氏主打的新產品離概念發布會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隻可能是為了設計核心來的。
言恒確實如同顧寒想的那樣,沒有一刻忘記過這人當初是怎麽收購的言氏,若不是因為這個他父親也不會因為心髒病發而過世,他死死握緊了拳頭,這個賬他必須要和顧寒清算清楚。
但是他也明白即便他背著顧寒賣給MJ設計圖樣,顧氏會因此大受打擊,但是也不至於會被擊倒,他要的從來不是顧氏倒台,他要的是顧寒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