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卿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隨即端起藥碗便吞咽而下。
鍾卿怕苦得很,藥味太濃,一口灌下去,把嘴裏的糖都染上苦味。
他時常苦得直皺眉,溫也有次實在看不下去了,為了安撫他,便也忍著苦湊上去吻他。
鍾卿一開始還不太願意,因為他不想讓溫也也沾染上苦味。
後來食髓知味了,卻也少不得纏著溫也索要這點藥後的“甜點”。
不過他卻先是等糖把嘴裏的藥味慢慢驅散,等嘴裏回了甜,這才把臉湊過來,讓溫也吻他。
溫也可不想上當,鍾卿嚐到了甜頭,每每吃過藥便要纏磨他一番,了無和尚的貓都沒有他這麽纏人。
雖是顧及著鍾卿身子原因,下山後他們便甚少做到那一步。
但後來鍾卿也不知道讓慕桑哪兒尋了那些不正經的畫冊,美其名曰借著探討學習的借口折騰他。
溫也瞥了一眼被鍾卿放在枕頭下的冊子,怕他又悟出什麽新花樣要在自己身上施展,心頭忍不住一顫。
他飛快地在鍾卿臉側親了一下,隨即起身,“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府中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看見我這麽晚還在這裏隻怕是不妥。”
鍾卿哪裏不知道他心裏那點小九九,扶風苑有棲衡在外守著,湘水苑都是他的人,溫也又有侍疾的理由,他就是一夜沒回去,誰又敢說什麽?
溫也剛剛起身,就被一隻胳膊攔腰摟了回去,又跌坐到鍾卿腿上,耳邊是纏綿而熱烈的廝磨,溫也身子有些發軟。
“阿也近日對我未免也太敷衍了些,莫不是在外有相好了?”
溫也輕咳一聲,臉色發燙,“哪兒來的相好?就你一個我都、都招架不過來。”
“隻是府醫說了,你這病應當靜養才是。”
“那這次我不動便是,”鍾卿絲毫不給他掙紮的機會,附身吻上他的唇,長指撩撥著他的衣帶,輕輕往外勾扯開,“今夜,鍾卿任君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