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其實早有端倪不是麽?
看到他跟陌生的Omega進洗手間,會忍不住跟上來,在門外偷聽他說話,又笨拙地不知道該怎麽為自己開脫。
緊張的時候和薑逸一樣,喜歡下意識咬著唇,攥著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
許是因為那一瞬間的相似,鬼使神差地,在他們酒店經理責問他的時候,賀崢幫他開脫了一回。
但事後他卻覺得很奇怪。
他並不明白為什麽當時自己腦子一抽,會因為這個服務生跟薑逸有些小動作很相似下意識幫了他一把。
如果說那個服務生給他最深的印象是什麽,那大概就是他的名字了。
薑念真......薑念崢?
賀崢看著那個名字,下意識想笑一下,卻又忍不住心口抽痛。
當時他很不屑,甚至感到很不適的名字,卻似乎,是現在唯一能證明他愛過自己的證據了......
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個桂花香包。
記得很久以前,薑逸也送過他一個,他的手工實在不怎麽樣,香包裏放著勿忘我,有些苦澀的味道。
布麵上繡的那一團黑黑的東西,他看了很久才認出那是條小蛇。
後來那個香包,在他回賀家老宅的時候被遺落了,他很少回去那裏,因此早已經忘了那個香包被他丟在哪裏了,有沒有被打掃的傭人處理掉。
連那個香包的事情,他都幾乎要忘記了,因為他不關心。
當初在拉雅山,他曾經為了給諾格納出頭,懷疑薑逸,甚至對他動手,逼迫他自證清白。
他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
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為了維護別的Omega,卻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他難堪。
賀崢攥緊了手中的身份證,手指用力到關節發白,卻仍然止不住顫抖。
他被那麽多人辱罵欺負、被人一口一個小偷地叫著,卻沒有一個人為他出頭,也沒有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