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已經走到馬車麵前, 車廂內的鹹毓和楚蔽動作一頓。
比起鹹毓霎時的驚愕,楚蔽倒未被嚇到,因為他實則提前聽聞了這些人的腳步聲。
的確太不巧了,他們又撞上了。
鹹毓和楚蔽對視一眼, 楚蔽動身往車廂外而去。
“是你啊。”
幾個衙差見到了麵熟之人, 頓時疑心大起地問道:“你、還有車內的, 你們兩個怎在此處?”
“出城。”楚蔽麵色不改地回了兩個字。
衙差上前兩步,繞著他上下打量:“那你二人方才躲在車內鬼鬼祟祟的作甚?”
楚蔽仍舊麵無表情地回道:“等城門開。”
衙差:“……”
他回的都像是廢話。
東邊的天際一片魚肚白, 天亮之後的清晨, 連頗大的晨風變成了熱風,吹得人都燥熱了起來。
衙差忙活了幾日了,甚至是昨日禁足之日都錯過了休沐, 眼下也不耐煩了,他們指著馬車說道:“車內那個也下來!”
下來就下來。鹹毓低頭查看了自己的穿著打扮, 她這大夏天還穿著薄紗中領的衣裳,看上去也像模像樣的,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差錯。
比起楚蔽的冷淡,鹹毓爬下馬車時道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你們早啊。”
但衙差們卻不會受用。這二人實則在衙差們的印象中頗差, 一個態度冷漠油鹽不進、一個長得就像是個故意勾引趙十三娘的小白臉, 又三番兩次地同他們辦案時撞上麵, 因此就算還毫無根據, 衙差們也打心底對這二人起了疑。
“你不是要去做趙家的贅婿了嗎?”
見了下車後的鹹毓, 衙差們第一句話就是這。
鹹毓不敢大幅度動作,以免多動多帶上女子的姿態。她簡單地淡然擺擺手:“在下何德何能呢。”
衙差們聞言點點頭:“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是啊, ”鹹毓連忙接著說道, “我還是掛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