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拳打腳踢的聲響依舊吵鬧著, 藍景還以為自己聽岔了,他弓腰扶著樓梯扶手,疑惑地問眼前的鹹毓:“阿兄是困了麽?”
他其實也累了大半日了,自然也是渾身疲倦。
但比起比起身體的勞累, 藍景此時由內而外地都被自己激動的心情所占據了, 因此眼下他就算是需要歇息, 也不一定睡得著。
而鹹毓可沒他那個激動的勁,她確實又困了, 不管承認與否。
考慮到不能打擊藍景的積極性, 於是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然後又轉頭看向楚蔽。
楚蔽的樣子的確是想趕人,但當鹹毓看向他之後,他直接抿嘴沒說下去。
鹹毓回頭問藍景道:“你是說, 你們沒第三回 的法子了嗎?”
藍景也有些焦慮:“若是外麵的人已有察覺,我們便糟了。”
他們派一個人進來還不夠, 又接著派進去了一個人,可進去了之後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了,就算還未起疑,也不會再輕易答應他們第三回 了。
所以比起外麵人多勢眾的有恃無恐, 酒樓裏的大家其實才是壓力大的那一方。
因不遠處揍人的氣勢越來越強了, 聽著聲音還未揍完, 藍景也不急著回去。
鹹毓努力地思索一番後, 同藍景說道:“那個股、中年男子呢?他雖與這裏的管事不甚熟悉, 但他卻也必然了解他們生意場上的事,你讓他多透露些有關於這家侍君館的事, 你們總能從中再找到新把柄的吧?”
藍景覺得這位義兄說得不錯, 他又看向另一位。
楚蔽淡淡頷首, 回道:“可。”
果然也是讚同鹹毓的主意的。
可藍景還是不夠有底, 他接著又楚蔽問道:“阿兄,還有呢?”
總不會隻有一個“可”字吧。
不知不覺間,這個年長的義兄已經成了他無從下手時的主心骨了。
楚蔽本無意多言,但鹹毓也看過來了,他便又新添了一句:“除了管事之人,其餘或可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