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像是空頭支票的約定, 鹹毓絲毫沒感受到壓力,她立即答應了下來:“好啊。那你說,抵押什麽?”
“還未想好。”楚蔽淡淡地回道。
他的麵色倒是緩解了不少。
此時也不急於想出日後兌現的要求,反正她是已經滿口答應了。
他轉眸冷冷地看了一眼藍景, 問道:“你可也聽清了?”
此人也算是個證人了。
藍景其實此刻的腦子已經有些燒糊塗了, 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隻是應和地點點頭:“……嗯。”
實則也不在意兩位義兄是在商量什麽了。
他的病情楚蔽自然看在眼裏。
而後他也沉下心來專注診脈,不再多言。
鹹毓一臉憂心地在一旁等著, 一時也不敢出聲打攪。
雖然她一向樂觀, 但她也不希望聽到藍景病得很重的消息。
分明這幾天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小夥子,如今卻萎靡不振了,差別也太大了, 希望藍景不會有事。
直到楚蔽收回手之後,鹹毓才緊接著問道:“藍景怎麽樣了?”
楚蔽麵色冷靜, 不以為然地回道:“眼下需抓藥。”
“好,”鹹毓一口答應了,“那你去還是我去?”
他說得對,當務之急還是給藍景喝藥。
至於誰出去買, 鹹毓都可以。
她一腔的熱心腸, 但於楚蔽而言, 他自然不放心她一人出門。
而他也不見得願意“送佛送到西”地再去幫眼前這小子抓藥。
因此最好的選擇便是他們兩人一同出去, 如此他倒還能勉為其難的肯出力。
然而一旁的鹹毓已經鼓足勇氣, 同他提議道:“要不你留下來照看藍景、我出去買藥?”
楚蔽的麵色一頓,他沉聲問道:“你認得嗎?”
無論是藥方, 還是藥鋪。
她分明不知, 卻竟敢為了藍景出去?
鹹毓沒把步驟想得這麽細, 她覺得自己一路問過去總能辦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