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還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她朝一旁默默走路的楚蔽問道:“這是你的馬, 你來取名吧?”
藍景自然也無法反駁。而且他也知義兄似是喜歡這匹馬的,從昨夜起便是親自牽在手中,都不假他人之手,可見是暗自在意的。
而他方才說了一通抱怨之後, 悶氣倒也消得差不多了。想著也不是非要和這懶馬一般見識。
於是藍景也是豎耳等楚蔽的回複。
楚蔽邊走邊回道:“那便叫‘懶馬’。”
藍景:“……”
好吧。
楚蔽側過頭來和鹹毓淡淡說道:“倒也順口。”
他這兩句話說得十分平和, 鹹毓和藍景也聽不出他心中別樣的心思, 因此便同意了他的話。
鹹毓快走兩步,來到馬頭邊, 邊走邊摸了摸他的鬃毛, 笑著說道:“懶馬懶馬,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她本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匹正跟他們走著的馬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把鹹毓都驚嚇地朝一側閃退了一小步。
楚蔽立即拉停了馬,轉頭查看她的狀況。
隻見鹹毓瞪大了眼睛, 但神色之中也不像是受了驚,而是帶著一絲驚訝地說道:“它出聲了耶!”
不知道聲帶會不會是好的?
一邊的藍景也沒心沒肺地應和道:“是耶!”
楚蔽:“……”
這兩人是打心底以為此馬不會叫麽?
也罷,由著他們以為去吧。
鹹毓也拉住他的胳膊,驚喜地說道:“懶馬的嗓子或許沒壞?”
楚蔽無奈地回道:“你莫自己嚇自己便是了。”
她難道忘了不成?昨夜是她自己先入為主以為此馬是個殘缺之馬。
其餘的攤主和他可從未判定或承認過。
見鹹毓麵露喜色, 楚蔽的心思也輕鬆了起來, 雖然她眼下還是略顯迷糊, 但他也沒有立即解釋, 而是先問道:“可有走累?”
鹹毓誠實地搖頭:“我還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