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烤紅薯, 三人之中自然唯有一人吃得頗為心塞。
樵夫食之無味地吃了幾口後,抬頭看向一旁的那對男女,一個吃得狼吞虎咽、一個慢條斯理,但二人皆是食不言, 頭都不再抬起來了。
“哎!”火堆前的樵夫主動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歎息。
終於, 鹹毓聞聲抬起了臉, 側頭看了過來。
樵夫心道有戲,但接著隻聽見鹹毓問道:“你是不是渴了?”
樵夫:“……”
他氣也不歎了。
反問道:“是你渴了吧。”
鹹毓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樵夫難得感到了一絲莫名的委屈。
以為這二人猜出了他的心事之後, 會好言安慰他幾句, 沒想到接著他二人便自顧自吃了起來,像是方才那猜中的場麵從未發生過似的。
反倒是他,既被猜出了心事, 又左等右等的等不出他兩再次開口。
他忍不住問道:“難道你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鹹毓停下嘴裏的動作,承認地點點頭, 禮貌地問道:“請問你這兒有水嗎?”
樵夫:“……”
真想讓她自行去湧泉打水喝。但也不知這小兩口是否嬌生慣養地隻喝茶?
他這兒自然沒有茶,樵夫回道:“有酒,要嗎?”
鹹毓聞言有些意外:“你這還有酒?”
樵夫直接起身,將手中吃了大半的烤薯隨意撇下, 徑直去取酒了。
身後還傳來了那小娘子對他不珍惜吃食的置喙之聲。
吃吃吃, 就知道吃!
樵夫還真從何處取來了三壇酒, 重新落座之後便擱在了三人之間的地上。
他示意道:“不是渴了嗎?喏!”
鹹毓眼前一亮, 她的確早就口幹舌燥了。
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伸手上前領走了一壇子。
手上染著不少的灰,鹹毓翹著蘭花指, 小心翼翼地去解開封蓋。
可就在這時, 她手底下的酒壇子竟在她眼皮底下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