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遠處的母貓還睡著呢, 鹹毓狐疑地問道:“你該不會真生了與人討要毛孩子的心吧?”
楚蔽自然是看在她連日裏來朝這母貓關懷備至的愛心,便覺得那是她應得的。
不過他也隻是說說罷了,而且這母貓腹中也唯有一隻胎兒。
他既然不會與母貓計較,自然也不會因她分心給母貓而計較。於是他淡淡地回道:“去尋公貓。”
鹹毓一愣, 她忍著笑, 問一本正經的他道:“你該不會真要硬找個生父出來吧?”
她還以為剛才他隻是說說罷了。
楚蔽沉默以對。
這對於他而言是一線生機, 但他實則並無十足的把握。
而鹹毓是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就算有疑似對象,但如今也沒有科技手段來證明找到的公貓就是母貓肚子裏的“孩子爸”吧。
她笑著說道:“那你找吧, 我懶得動。”
她知道他也是在開玩笑。
正說笑著, 不遠處走來了捧著竹鬥的一名婦人,此人正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娘子,姓單, 她身材健碩健步如飛地走上前來,打招呼道:“鹹娘子又在和你家郎君打趣了呢?”
別看這單娘身子硬朗, 但她年紀也不小了,幾個兒女皆已離家,女兒出嫁、兒子南下經商去了。
因為鹹毓恰巧被懷著孕的三花貓“看上了”,一來二去也和掌櫃娘子相熟了幾分。
這裏已是北地, 鹹毓和楚蔽到了之後也鬆懈了下來, 並不會時刻緊張著自己少見多少人。尤其是鹹毓, 因為和母貓忽然相熟, 倒是給掌櫃娘子留下來印象。
不過楚蔽的性子一如既往的寡言又喜靜, 鹹毓倒是能和人嘮嗑上幾句的,沒住幾日, 掌櫃娘子也對這一對年輕男女都有了些印象。
不過她年長了一輩, 是個穩重的性子, 也不會拉著鹹毓親昵, 但若是路上碰到了,也能搭得上幾句話。
鹹毓先是有些局促,然後又笑著說道:“單娘才莫要打趣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