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動靜, 守在外邊的人自然也聽見了。畢竟門都是敞開著的,就算望不見,但他們一個個都豎著耳朵,留心著裏頭的聖女不知出了何事。
鹹毓上前半步, 那老嫗便倒退半步, 竟然不肯就此還貓, 還惡狠狠地看著楚蔽。
可楚蔽並未招惹過此人,究其原因, 還是因為觸動了老嫗那莫名其妙的規矩意識。
鹹毓也意識到了, 自己的”聖女“身份也比不過老嫗對於規矩的堅持。
鹹毓沉下心來,問老嫗道:“阿婆,此事不該你操心吧?幾位長老都通融了……你為何如此待我?”
她盡量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同對方交涉。
在這之前他們也曾愉快地度過了好幾日, 誰能想到眼下竟然需要這般對峙。
老嫗卻還痛心疾首似的說道:“聖女糊塗呐!你年少氣盛,不知此奸夫油嘴滑舌!請聖女三思, 配得上聖女的男子,必是我族最為勇武之人!而他空有一張麵皮,聖女駐足在他身上又是何必?”
鹹毓越來越覺得這老嫗的無理,但對方卻自以為說的頭頭是道。
看來就算她剛才已經了解了這裏莫名其妙的族規, 她和這老嫗之間仍舊是無法溝通順暢。
可是貓還在老嫗手裏, 鹹毓也不想在臨走之前讓楚蔽當眾展現身手。若他們兩人現在一擁而上去搶走老嫗手裏的貓, 或許太過於會引人注目、讓這裏的人更加關注他們兩了。
所以鹹毓此時也隻能繼續想法子讓老嫗稍安勿躁。
“阿婆, ”鹹毓盡量說軟話, “你也知這貓還懷有身孕,莫要再驚著它了。它是無辜的, 您將它放地上吧?旁的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聊?”
曾幾何時, 這老嫗還是一個熱心與她傳授生產經驗的阿婆, 轉眼卻物是人非了, 鹹毓在心中暗自唏噓。
老嫗卻搖頭堅持道:“聖女想要此貓,便讓那奸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