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正好將方才的氣氛破壞了。
鹹毓沒意識到。楚蔽卻是心中不滿, 他冷冷睨了一眼話中意有所指的鍾老,轉而問身旁的她:“飽了嗎?”
以他對她的了解,鍾老這架勢哪能提醒她分毫。她頂多純粹被鍾老驚著了。
果然,鹹毓顯得有些呆呆的“啊”了一聲。
她這頓吃得不上不下的時間, 本來也沒有特別餓或者特別飽的地步。
她記得她隻是想要緩解一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而已, 但是沒想到, 這老人為什麽突然像唱大戲似的都跪起人來了?
鹹毓又回頭快速地小心瞟了一眼地上的老人,然後轉而看向酷蓋, 眼神詢問他, 怎麽回事?
楚蔽冷漠道:“如你所料,他又發病了。”
鍾老:“……”
鹹毓一聽,犯愁地問道:“那可怎麽辦呀?”
楚蔽:“再將他捆起來?”
鍾老:“……”
他果然不能對這男女報以期望!他二人, 一個陰險,一個蠢笨, 反倒聯起手來折騰他了!
鍾老憤憤不平。他楚蔽方才不是騙她說不是他綁的嘛?他有本事在此食言試試!
鹹毓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真的要再綁他嗎?殿下你會綁嗎?我好想不會耶……”
楚蔽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也不太會。”
鍾老一口老血湧上心頭。
鹹毓問道:“那之前他是誰綁的?”
楚蔽回道:“我叫人綁的。”
鍾老怒目切齒。
他楚蔽在暗獄中有不少的爪牙!也就你這個被他騙了的嬪妃才不知!
“誰呀?”鹹毓倒也追著問了。
“廚子。”楚蔽麵色淡然地回道。
鍾老:“???”
鹹毓卻信了。
廚子能綁大閘蟹,應該能綁人。
於是她說道:“要不再叫先前的廚子再過來幫個忙?”
“……”鍾老兩眼一黑。
他在一開始就不該指望這般腦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