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夫子院裏的午後,謝知鳶格外想衝上前抱住表哥狠狠啃一遭,但嚴夫子在現場,之後表哥又有要事先走了——
她的霸舉終究是不能實現。
她被表哥撩撥得大了些的膽量也在那下午後告罄。
畢竟在那之後又有許久沒見到表哥,她那點賊膽在一日複一日時光中消磨得不剩一滴。
娘親曾經和她說過,女孩子嫁人前不能總是見夫婿,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謝知鳶怕陸老夫人生厭,就照規矩沒去陸府找表哥,表哥最近似乎很忙,期間隻同她寥寥傳了幾次信。
她不好意思問他近日的境況,也不好拿自個的瑣事煩他,可明明那日午後說是要互通有無的......
謝知鳶的胸口頓時悶得很,她恍然驚覺自己竟如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每每都惦念著表哥,吃飯想,睡覺想,念書想,越見不著他越想。
這種想法很奇怪,明明她先前就已經很喜歡表哥了呀......
謝知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此撂下,繼續背她的書去。
到了十一月底,外頭還沒亮呢,謝知鳶便被四喜從床頭拉了起來。
風行居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下人,準備著姑娘家出閣的物件,閔婆婆早已替她備好了細線,等她洗完臉,就在她臉上上上下下剮蹭了一遭。
謝知鳶頭一回遭這種罪,她一時不備,疼得嗷嗷驚呼,這一聲響徹整個院子,備水的四喜都被嚇了一跳,旋即噗嗤笑了出來。
謝夫人在此時恰好進了門,她眼底覆著粉也遮不住的青色,顯然是沒睡好,
她見阿鳶疼得小臉都扭曲了,烏溜溜的眼裏更是包了一坨淚,一夜的慌亂難測終是被消磨了些,她沒忍住笑了笑,
“這般怕疼,之後有的你受的。”
謝知鳶裝聽不懂,朝著娘親撅了撅嘴。
開臉過後,就由陸府請來的喜娘為謝知鳶梳洗打扮,聽說先前皇後娘娘同太子妃的妝容都經由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