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發現自己是最強

第140章 為什麽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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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鶴爻呆愣的眼神前揮了揮手, 荀淵終於繃不住笑意,直接笑出了聲,“我開玩笑的。”

鶴爻歪了歪腦袋, 脫口而出,“剛剛那番話是假的?”

荀淵剛想承認, 可是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又突然頓住,抬頭望天,“也許吧。”

什麽叫也許?

鶴爻還想追問, 荀淵卻突然轉身離開了,“我先回屋了, 你也早點休息。”

……

又一次無功而返後, 楊玄終於憋不住了,“那個荀淵到底在哪呢?師父讓我接近他,可我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一旁的譚慈已經喝上了養生茶, 平靜地說道:“才不到半年時間,你急什麽?”

“他可是邪修的共主之一,你若是能這麽輕易找到他, 十有八九就是陷阱了。”

聽著對方的一番勸說,有些煩躁的楊玄一點點平靜下來,跟著坐到他身邊, 先是歎了口氣,“……我倒是不急, 隻是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他還真是神出鬼沒啊。”

他瞥了麵容平靜的譚慈一眼, 神情古怪, “……你這是打算轉投另一位共主了嗎?”

譚慈愣了一下, “什麽?”

楊玄語氣怪異地說道:“懷塵啊,天生佛子卻為此所累,最後墮為邪修,隻為了結他的心魔。”

譚慈眉頭微皺,“說什麽墮落,你我不皆是邪修嗎?”

楊玄冷哼一聲,“我和你們隻是合作。”

譚慈一時語塞,到底沒有揭穿對方,隻是好脾氣地道:“為什麽這麽問?”

楊玄故意學著對方剛剛平靜的腔調,“若沒有投向懷塵,那譚家主如何學得這樣養氣容人的本事?如此重要的事情,近半年沒有進展,譚家主都還有心思喝茶?”

譚慈先是被說得一愣,隨後再也抑製不住笑意,倒也不惱,先是打趣一聲,“不愧是鍾玄機的徒弟,怕是往日隱晦的天機說慣了,連損人的話都說得如此婉轉。”

說完,他話語一轉,臉上的笑意更濃,“不過,我隻說了你沒有進展。”

楊玄一愣,猛地抬頭看向對方,一臉詫異。

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譚慈嘴角含著笑意,“誰說我沒有了?”

“什麽進展?”

譚慈輕笑一聲,站起身來,“這就與你無關了,當然,你也不用擔心,即使我找到了那位,我們依然是合作關係。”

說著,他抬腳便要離開,楊玄連忙道:“等等,那你今日?”

譚慈大笑兩聲,坦言道:“沒錯,就是來和你炫耀的。”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楊玄一人沉著臉不發一言。

……

端坐在桌旁,剛剛還被譚慈捧著不肯放手的養生茶早已放涼,譚慈麵容沉肅,心中竟難得有幾分緊張。

他在等人,等那個會告訴自己進展的人。

之前和楊玄的談話倒也不全是炫耀,他還是有些緊張,甚至是有幾分擔憂。

他擔心那消息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者說,可能對方根本拿不出他想要的消息。

隻是想想來人的身份,他又暫時鬆了一口氣,天下知分閣掌櫃,和自己同為大乘期,這樣的人物,應該不至於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況且,嚴格來說,他們二人還算是同僚,都在一人手下。

正胡思亂想著,門被悄然打開,譚慈抬頭望去,目送著對方落座,本就有些按耐不住的他立刻開口道:“消息呢?”

“你們真的找出和那位關係親密的弟子了嗎?”

老者點點頭,“沒錯。”

譚慈呼吸一滯,“把握呢?”

老者自信地說道:“十成。”

剛剛還有些期待的譚慈瞬間語塞,“……你在誆我?”

老者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極為自信坦然,“自然不是,您是譚家家主,當初天下知的崛起,您功勞頗豐,我怎麽會拿這件事情誆騙於你?”

譚慈眉頭緊鎖,“那這十成把握是?”

老者微揚起頭,一臉莫名的驕傲,“我實在想不出,若他不是,還有誰有資格做那位的親近子弟?”

譚慈一頓,視線停在對方臉上良久,最後他不得不確認這家夥說的居然是真的,最起碼,他一直認為這是真的。

他心中頓感失望,原來所謂的十成把握就隻是他的個人揣測,可這種事情哪容得猜測?

也不是說那位天資絕倫,他的親密子弟就一定是個天才的……說不定,那位就是想到這一點,才會放心地將弟子放進九宗呢?

若隻看天賦,看九宗哪位弟子在天賦上更接近那位便可以了。若真是如此,譚慈都不需要去想,也不需要花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調查。

答案就在題麵。

他有些興趣寥寥,甚至不想再聽對方接下來的談話,還能是何人?

荀淵。

“荀淵。”在他想著那個名字時,老者也正好自信地開口。

譚慈徹底失了興趣,也不回話,站起身來便要離開。

“哎?”老者連忙攔住對方,“譚家主也不用這麽急,我們雖猜到了那位的身份,但如此急迫地去拜訪,隻會給對方留下壞印象……”

他絮絮叨叨地勸導著,譚慈卻有些忍不住了,他不耐煩地開口道:“我為何要去拜訪荀淵?”

見老者語塞,譚慈也有些壓不住脾氣,“他不會是和那位親近的弟子。”

老者愣住了,遲疑片刻,“……譚家主語氣為何如此篤定?”

這下,輪到譚慈被噎住了,他本想將荀淵的身份告訴他,可這樣一來,他和邪修的關係也會暴露……

可是,他為什麽非要給他一個解釋呢?荀淵本就不可能成為那位親近的弟子……

這樣想著,譚慈突然一愣,嘴中下意識呢喃道:“對啊……為什麽不可能呢?”

那位天資絕倫,他的子弟為什麽不能是個天才呢?

或者說,就該是天才。

這才是普通人的思考思路。

唯有他,被眾多消息迷惑,又自作聰明,才從一開始就否定了這個選擇。

可是,為什麽不呢?

譚慈自嘲一笑,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倒不是真的覺得荀淵就是與那位親近的子弟,隻是和荀淵類似的因為他的小聰明而被他不經思考地排除掉的還有不少。

他看了老者一眼,臉上的神情柔和了許多,“還要多謝您的提醒。”

“您繼續說吧。”他決定聽完對方的理由,然後再為對方解釋荀淵為什麽不是,畢竟,理由有很多。

最關鍵的一點便是,他們沒有互相接觸的可能,那位的身份他打探不到,可荀淵的人生不過十七載,打聽到他可是很容易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自己的兒子。

聽著老者的敘述,譚慈眉毛一挑,看不出,這位倒還有兩個有機緣的徒弟,竟也混進去聽了荀淵的講法。

那些劍法,荀淵既然教給了聖地弟子,自然也教給了他的好友,也就是他的兒子,所以,他也跟著了解了一些。

雖然劍招稚嫩,但那些領悟的確有意思。

他就這樣安靜地聽著,直到老者提到一句話,“我徒弟為了打探消息,仿照著天下知的風格,以消息換消息,從某個和許連雲……就是魔修的一個後起之秀,關係不錯的弟子身上打聽到……”他話語一頓,“陳百知陳首領曾經偽裝身份和許連雲交好。”

譚慈呼吸一滯。

老者淡笑一聲,“而我的徒弟還打聽到,有弟子曾經見過許連雲領著一個小孩子的身影,而那孩童和如今的荀淵很像。”

老者看著還處在震驚中的譚慈,笑了笑,說道:“如今,譚家主還覺得不可能嗎?”

他伸出手指,靈力在指尖凝聚,克製著力氣,在麵前的木桌上依次刻下幾個人影,分別代表許連雲、陳百知以及荀淵。

他先是用線連接起許連雲和陳百知,又將荀淵和許連雲連接,最後畫上一個神秘的身影,和他將陳百知相連。

做完這些,他看著譚慈,輕笑一聲,一邊用線將身影和荀淵連接,一邊笑著問道:“如此,便可能了吧?”

譚慈瞪大眼睛,看著木桌上潦草的圖畫,一道靈光一閃而過,他猛地抬起頭,指著身影和荀淵相連處,脫口而出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兩是一個人?!”

老者也愣了一下,失笑道:“譚家主切莫玩笑。”

“天下知剛剛建立時,荀淵不過七八歲稚嫩孩童,這怎麽可能?”

譚慈卻繼續追問道:“可是,還是那句話,為什麽不呢?”

“曾經因為我的自作聰明,答案就擺在眼前,而我卻視而不見,如今……為什麽不能也是如此呢?”

聽出了譚慈的認真,老者頓了頓,神色遲疑,隻是沉思片刻後,他又慢慢地搖頭道:“這和剛剛的情況不一樣。”

譚慈沉默良久,最後猛地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幹脆直接問問當事人。”

老者一臉驚駭,“你要去問荀淵?”

譚慈默然無語,他還不想找死。

排除掉荀淵就是天下知真正首領的可能,此時的荀淵還是邪修共主之一。

“……我是說,許連雲。”

“不過一個後起之秀,我們兩個大乘期去問幾句話,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作者有話說:

第180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