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整,未記名將三級頭和平底鍋一起裝在背包裏,出門去醫院。
他和好鄰居·正要去晨跑·老年人·隊長打了招呼,然後友好地借用了他的摩托。醫院的班是從八點開始,有了隊長友情讚助的交通工具,未記名差不多七點半就到了。
護士安妮小姐居然比他更早,從門口直接將他引到211病房,其間他試圖搭話,然而連一個早安的回複都沒得到。安妮小姐眼下帶著青黑色,好像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又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看起來格外驚悚。
未記名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但也無從指摘別人的生活方式,大概現實世界中的人作息就是這麽多種多樣,由於他們自由時間特別多吧。
“紫紫先生。”未記名看見沒穿正裝的病人,還有些不太習慣。他好像天生就應該西裝革履,一身紫色三件套,才配得上那種傲氣:是與生俱來、高高在上的、令人厭惡的氣質。
紫紫先生看人的時候,就像衡量一件物品,完全沒有應有的尊重,未記名從來隻分辨得出敵意和善意,實際並不太懂這種目光的含義,因此也感覺不到被冒犯。
恕他直言,像基紫紫先生這種小弱雞,就算給一把M416,他也能拿個平底鍋給敲趴下。戰鬥力水平完全不行,大概就是參加遊戲,隻能鍛煉跳傘精準度的盒子精。感受不到威脅的未記名,實在很難認真去揣度對方的意思。
“請叫我真的不可愛就好。”紫紫先生可以稱得上是狡黠地笑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大概這就是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吧,安東和布魯斯也是這樣要求自己的,未記名讚同地點了點頭。
需要去理解對方的想法,研究應當怎樣才能讓對方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這對紫紫先生來說是全新的領域,他甚至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沒有能力的兒童時期,脆弱得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