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回澤莫的公寓, 車在一棟賓館門前停下。
死侍拖著未記名下了車。
看見死侍在門口向他們揮手告別的澤莫覺得除了口罩之外, 他大概還需要一副墨鏡,才能保證自己的眼睛不被閃瞎。
他完全能理解九頭蛇給冬日戰士的全套裝備中,為什麽還包括戰術目鏡了。
現在加入九頭蛇還來得及嗎?
天剛黑不久,賓館裏的人流開始變多起來,但是所有人都有意識地繞開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死侍。他拉著未記名,幾乎是一路蹦跳著到了前台。
未記名想到那些為了避免被爆頭、喜歡蹦跳著走路的隊友, 可惜最後大家說起他們都隻有一句評價:
打得好不如接得好, 頭鐵接子彈準準兒的。
“晚上好!”死侍向周圍每一個人打招呼, 心情看起來尤其的好,隻有未記名知道,他拉著自己的手用力稍微有點過猛。死侍在隱藏什麽情緒。
“嘿!”死侍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讓所有客人都給他讓開一條道,直通前台, “哥定了頂層的套房?”
前台的接待動作比原先快了一倍,她努力向離死侍遠一些的地方挪動,甚至有點想直接報警。
拿到房卡, 他們一路往電梯走。
“等等!”死侍拽著未記名竄出去,剛好擋住要關上的電梯門。
電梯裏的客人好像很想出來、避免和這個危險人物一起乘坐電梯, 但正因為裏麵太擠的緣故,行李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死侍還是攥著他的小臂,好像很怕他會突然消失。
擁擠的電梯並不是個好地方,電梯的天花板是一麵鏡子,未記名抬頭盯著他自己在鏡麵中的眼睛。他很少照鏡子,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的白襯衣上有些血點, 大概是從死侍身上染到他衣服的。
死侍居然什麽也沒說,即使電梯確實很快,但是這也實在是太過不尋常了。他的另一隻手揣在兜裏,未記名幾次抓住他緊張地瞟自己,可惜無法透過麵罩看見他的表情。
這間套房確實很對得起那四位數的價格。
落地窗的視野很好,除了未記名視野正中間那白色的障礙。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12:00:00。
未記名又看見了這一行提示,他瞥見房間角落裏擺放著的AWM,稍微有些不安。他不知道除了空投之外、另外那個被修複的BUG是什麽。
他的戰鬥力隨著空投確實提高了不少,但這是否說明遊戲的難度也會一起升級?
“嘿,小甜心,”死侍站在他背後,未記名回身麵對他。
他已經換掉了染血的製服,連麵罩也一起摘掉了。
然後死侍跪了下去,舉起一隻手:準確來說是手上的一枚銀色戒指。一向話多到人神共憤的死侍不說話了,他就沉默地單膝跪在地上,一點都不挪動。
未記名看著他手上銀質的圓環,並不太明白這是要幹什麽。
“韋德?”他不太確定地問,“怎麽啦?”
遊戲裏的隊友有時候喊‘我跪了’,大約就是倒地的意思,死侍現在確實跪著沒錯,但是未記名從沒見過現實世界裏怎麽拉人,當即有點不知所措。現在該怎麽辦?死侍也會倒地嗎?
“哥在跟你求婚,”死侍也意識到未記名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常識,聲音嘶啞地開口解釋。
“結婚,”未記名眨眨眼,“是什麽概念?”
“就是…跟哥一起住一起吃飯一起睡…差不多,”死侍也不知道該怎麽定義結婚,隨便扯了幾句來解釋一下。
但是他們不是已經做過上述每一項行為了嗎?未記名皺眉。
“所以我們已經‘結婚’了?”未記名問道。
死侍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沒什麽邏輯上的毛病,但是‘一起睡覺’的定義可能有點偏差:很大的偏差。
“還有改名,就是你得姓威爾遜了!未記名·威爾遜?其實聽起來還很不錯的嘛。”他很不容易才又想出一個‘結婚十分必要’的借口來。
“…其實那個我也已經做過了,”未記名承認道,想起了他‘昂諾恩·威爾遜’的化名,當時他也不知道冠夫姓的意義,但反正就是那樣告訴行為分析小組了。
威爾遜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名字。
“還是有點程序上的差別。”反正就答應好了嘛,不管是坑蒙騙拐還是什麽的,先把這隻可愛到過分的未記名套住總不會有錯,死侍心想。
“哦,好。”未記名點頭。
“當然如果小甜心你嫌棄哥長得醜也沒關係,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完全沒必要戴個戒指對吧,哥挑戒指品味也賊一般,”死侍將早就已經想好的台詞一股腦倒出來,到一半才意識到未記名剛才說了什麽,一下子卡了殼。
未記名拉過死侍舉著戒指的手,發現這個銀環非常普通,上麵也沒有多餘的贅飾,隻雕刻著一個小小的死侍卡通標誌。其實還是十分可愛的。
對於結婚戒指來說,好像確實樸素了一些,但是未記名一想到那些閃著光的鑽戒就有一種想退避三舍的衝動。這麽反光的東西,他還要不要玩吉利服了?
“這個應該戴在哪裏?”他問道,“我看見很多人都是手指上——”
死侍沒工夫回答,很怕他反悔一樣一把抓起他的手,把戒指匆匆忙忙戴在他無名指上。
他從口袋裏摸索了好久,才掏出另一枚戒指來,胡亂套在自己手上。沒什麽保護措施的戒指遠不如未記名那一枚得到看重。
未記名看清那一枚戒指上雕刻的是一個小平底鍋,忍不住挑起嘴角。
死侍站直身子,現在他們兩人麵對麵站在落地窗前了,可是好像都沒有要上前一步去擁抱或者親吻對方的動向。這訂婚的最後一步好像並不容易達成。
外麵又響起警笛聲了,紐約的夜晚並不太平靜。
一聲警笛,打破了房間裏幾乎靜止的魔咒,死侍好像被打開了名為‘說騷話’的按鈕。
“肥皂劇裏都說要經曆生死才算是真愛,”死侍說,“看來我們不算是——才認識一個月都不到就談婚論嫁的,怕不是比閃電俠還快。”
他不斷地偷看未記名,然後又把視線移開,每一次看見玻璃裏倒映的、他自己毀容的臉,就感覺更加自卑。
“你在意生死嗎?”未記名問。
“不,當然不,哥又不會死。”死侍擺了擺手,非常不屑於這個話題的走向。
“我也不,”未記名輕聲回答,“那生死於我們之間有什麽重要性?我隻是喜歡和你待在一起。”
“沒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419,是壞文明,我們得先定個婚期,”死侍笑出了聲,“小甜心,你真是太合哥心意了。”
未記名歪了歪頭,盯著死侍看了一會兒,想不出回複,於是轉身去看窗外的夜景。紐約市晚上確實是不夜城的樣子,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但是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仍然湧動著罪案。
當然,在燈光下的罪犯也一點不少,就比如說死侍和他自己。
“說,你是不是哪個反派造出來,專門對付哥的秘密武器?”死侍靠近他背後,環住他的腰,問道。
這與他故作少女時的擁抱很不同,不再是帶著玩笑意味地抓著未記名不放,不隻是力道大了很多。
“韋德——”未記名直覺現在不應該掙脫,死侍並不是第一次與他擁抱,但是像這樣具有侵略性的舉動沒有先例。
“噓,這種時候不能說話,”死侍低低地笑了起來,未記名的不知所措讓他心情很好。他先是嘴唇輕觸未記名脖頸,感受到那輕微卻不容置疑的脈搏之後,露出牙齒,輕輕磨起那一塊皮膚。
直到那裏泛起粉色。
如果用力咬下去,嘴裏就會充斥血的味道、屬於未記名的血液。但是他隻是愈發收緊了環住未記名的手臂,很小心地不咬破哪怕一小塊皮膚。
未記名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已經失了尋常平穩的頻率。然後還有死侍的心跳、來源於身後與自己緊緊相貼的溫熱軀體。
接近於決賽圈內偶爾會有的緊張興奮,但並不完全一樣,升起的不安很快就被信任的人的存在所安撫。這種感覺全然陌生,但並不壞。
他回頭與死侍接吻,任由平時細心掌控的呼吸急促起來,唇齒間溢滿了甜味。
死侍將與未記名十指相扣的左手抽出來。
“唔…”他聽見未記名不滿的鼻音,安撫性地加深了這個吻,同時指尖向下挪去。
未記名抬起空下來的左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燈光下,無名指上的銀戒閃著光、占據了他大半視野。
他順從地閉上眼,在黑暗中全然放棄了抵抗,任由死侍將自己帶入欲望的漩渦中。
作者有話要說:阿煙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容易任性
一任性就喜歡往死裏懟人
聽說很多人不喜歡這個車:這車愛上不上,不少你一個麽麽噠
後續可能會發在AO3或者lof什麽的,我看看風向。
*感覺還是玩具車,輪子固定開不動的那種
*從沒談過戀愛的我,真的不會開車
*臉紅了整整五個小時,四點到九點,舍友以為我發燒
*百度了許多流程,因為完全不知道這個是怎麽搞的
*喜歡的去點個作收砸個雷吧
未記名感覺到韋德冰涼的唇印上來,熟練地將他的喘息聲堵了回去,舌尖掃過齒列,掠奪著口腔中每一寸領土,最後卷住他的舌頭。
他們吸允彼此口中的津液,交換著已經無比熟悉的氣息。
韋德·威爾遜的唇在顫抖,或許這跟他低到不太正常的體溫有關。他現在就像個等待死刑的囚徒。
下一秒未記名就會推開他了,韋德想道,沒人能忍受這個,和一個爛臉的醜東西接吻。
未記名嘴角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一閃而逝,他勾住韋德的脖子,隨後指尖上移,手掌扣住對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他能看見韋德的眼睛驚詫地微微瞪大,那唯一與之前英俊相貌沒有分毫差異的湛藍色眸子中蘊含的驚詫,讓未記名眼底笑意進一步暈染開來。
直到未記名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推拒。
韋德立刻抽身後退,動作快得好像是在躲避瘟疫:實際上,他是在幫助未記名躲避自己這個醜陋的瘟疫,韋德想道。
“嘿,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未記名帶著點好奇、比平時柔軟許多的嗓音響起來,他已經坐在床邊了。
韋德僵在原地,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未記名的意思。他的褐眸愈發暗沉下來,帶著驚歎看未記名淩亂地調整呼吸。
他是自己的天使。
大寫的A開頭——因為那是專有名詞,死侍專屬的天使。
“韋德,你得幫幫我,”未記名眨眨眼,聲音比平時要沙啞一些。他不知道身體的燥熱意味著什麽。
隻是很想要韋德離得再近一些。
這次,韋德很及時地用嘴唇堵住了未記名的問題,並單手胡亂地試圖解開對方在這種情況下太過繁複的襯衣扣子。
未記名很難抑製住自己軟軟的鼻音,他伸手覆上韋德的,引著他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失掉束縛,白色的襯衣從脊背上滑下去,鬆鬆垮垮地掛在未記名身上。韋德阻止了未記名徹底褪下襯衣的舉動。
未記名完全不明白他這副衣衫半褪的樣子有多引人犯罪。
不過這太完美了,韋德·威爾遜就是個罪犯。
雙手順著對方完美的蝴蝶骨的曲線往下滑去,觸到腰際。韋德讚歎於未記名堪稱完美的身體曲線。
慢條斯理地撫上腰側,一切都如此完美,尤其是當未記名因為這輕柔的觸碰難耐地輕輕顫動身體,眼角泛上濕潤的紅色,嘴唇蠕動著,用顫音喊出“韋德”的時候。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身體內最原始的欲望在叫囂著,像一匹發狂的野獸在抓撓著他名為理智的牢籠,他的手指靈巧地刮蹭過尤其敏感的肌膚,滿意地欣賞著未記名麵泛潮紅的表情。
韋德把未記名一把撈入自己懷裏,兩個人粗糙和光滑的肌膚緊緊相貼,呼吸交融。
他們兩個是命定的、互相的唯一。
韋德舔舐著未記名的耳廓,輕輕啃咬,感受對方身體無意識的輕顫。
他就勢把未記名壓倒在軟墊上,已經抑製不住他自己粗重的喘息,雙手顫抖著解開了未記名的皮帶,褪去他的褲子,在他已經半硬的的性器上揉搓了兩把,立刻就聽到了那甜膩膩的喘息。
韋德迷戀地打量著身下麵色通紅的未記名,對方的身軀上似乎總有不可抗力吸引著自己進一步去占有他。
“韋…哈…韋德——”未記名聲線微顫,尾音微微有些婉轉的拖長,聽起來格外惑人,他無意識地攀上死侍的肩膀,雙腿纏上了他的腰收緊。
太超過了,未記名加大了抓住死侍肩膀的力道,他腦袋像漿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又該想些什麽。
韋德兩指探進未記名的口腔,扯動著他的舌頭發出嘖嘖的水聲。後者努力地用舌頭纏繞上愛人的指節。
如此配合的舉動讓韋德的心狠狠顫了顫。
他抽出手指、咬住了未記名的唇瓣,狠狠地吮吸著,就像渴求血液鮮肉的猛獸一樣,同時卻又收斂起力道,生怕真正傷到未記名。
未記名睜著雙眼,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稍微有些濕漬從眼角滲出,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了。
正在未記名糾結於韋德的啃咬時,兩根手指不經意間侵入了他的後穴,他睜大了雙眼,一聲驚呼就強製被韋德靈巧的舌頭堵在了嘴裏,隻能發出變了調的鼻音。
韋德的手指在未記名的後穴裏攪動著,意料之外的緊致,溫暖的腸壁緊緊地吸著韋德的手指,好像是種邀約。
未記名的背部弓起,完全地不知所措。他能做的隻有攀住韋德的肩膀,懇求地看著眼前的人。
韋德的下身漲得有些痛,這是未記名的第一次,他告誡自己:決不能冒進。
他額頭冒出些汗珠,強迫自己極盡耐心地開拓未記名未經人事的後穴,手指撥開他腸肉的交疊向深處鑽進去。
“沒關係的,”或許是看出他的糾結,未記名輕聲在他耳邊安慰道。他並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完全相信死侍絕不會傷到自己。
未記名隱忍的喘息就是最好的催情劑。
韋德咽了口唾液,喉結上下滾動著,他扶住了自己的分身,前端在未記名穴口淺淺地戳弄兩下,然後一挺身半根沒入。
身下的人並沒有任何反抗,一聲帶了些顫音的喘息在韋德心上叩擊,**性器更硬了幾分,他扶著對方的腰身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唔…哈嗯…”未記名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壓抑住自己的呻吟聲,隻是本能地抿著嘴唇,殊不知偶爾溢出的細小聲音更能勾起韋德的欲望。
他能感覺到甬道中搏動的熱度摩擦過每一處敏感點,每一次動作都點燃新的、陌生的火焰。
他隻能維持雙腿勉強掛在韋德腰上,努力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與之契合。
突然,全身就好像劃過一股電流,起源於韋德某一次異常深入的挺動。未記名渾身緊繃了一下,難以抑製的呻吟聲逸出雙唇。
就是這裏了。
“小甜心,喊我的名字,”韋德加大了動作的幅度,每一下都狠狠撞在那個隱秘的小點上,帶起未記名新一輪的顫栗。
“韋…韋德,不行了,”未記名止不住話語中的顫抖,一隻手想要擋住泛紅的眼角,又被韋德強製抓住,“慢點——”
這一切超過了他所經曆過的任何事情,完完全全的感官過載,未記名現在沒辦法思考、沒辦法做出任何理智的行為,隻能任由死侍將他帶入更深的欲望裏。
“噓,很快、很快。”韋德安撫著未記名,身下動作卻完全沒有受到遵循自己的諾言。
韋德·威爾遜這個騙子,未記名止不住眼角的淚珠,隻能在一片迷蒙中感覺到韋德溫熱的舌尖將這些小液滴吻去。
與這種溫柔動作所完全不匹配的,是對方下身越來越猛烈的撞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時間在這種情況下是完全缺少重要性的,他隻覺得自己好像溺水的人,在波濤中沉浮,隻有韋德在自己腰際的手維持著讓他不至於溺水。
最後,他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眼前閃過白色光芒,和韋德一同到達了頂峰。
他癱在**,一動都不想動,並且給了韋德一溜兒十分鋒利的眼刀。
韋德將小死侍從未記名身體裏抽出去,去盥洗室拿了濕毛巾,任勞任怨地開始清理兩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