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軟, 被子很暖。
一隻未記名, 兩隻未記名,三隻未記名。像數羊一樣數可愛的未記名。
然後就會腎虛。
死侍環著未記名躺在**,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很有抽一支煙的衝動。
剛才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實,死侍覺得自己可能是活在某個夢境裏。他舉起左手,手背打在額頭上, 然後被戒指硌得眼淚汪汪。
聽見明顯是誇張過的痛呼聲, 未記名翻過身來麵對著他, 也抬起左手,和死侍的手並排。兩枚戒指格外顯眼。
布滿疤痕的和光滑的皮膚對比鮮明——自己剛才都幹了些什麽啊——死侍眨了眨眼,突然就有一種想要給自己頭上來一槍的衝動。
這種視覺衝擊提醒他,他是個什麽東西:毀容的怪物, 不會死的瘋子,每天不見血就會暴躁得不行的精神病。他稍微往邊上挪了挪,避免與未記名的皮膚接觸。
這是個錯誤、錯誤、錯誤。
如果未記名現在給他頭上來一槍, 或者好多槍,他一點都不會意外的。
“韋德, ”未記名開口。
來了來了來了,現在未記名就會要自己遠遠地滾開。或許死侍應該現在就從樓上跳下去。
“韋德,你對加入複仇者怎麽看?”
除了他的名字之外,未記名還說了些什麽,死侍完全沒有認真傾聽。一個個字符組合起來,好像是門完全不同的語言, 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無法理解。
他默認未記名是在趕他走了。
“嗯?”死侍喃喃道,“好的、好的,哥這就走,對不起,這簡直蠢透了——”
他抓起床頭的小刀,很想直接把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剜下來。然後就當做今晚什麽也沒發生過,這樣就十分完美。求婚…未記名怎麽可能想跟他結婚?
死侍的手腕上突然傳來疼痛,他驟然從那個注意力不知飄去哪裏的、幾乎是在夢遊的狀態中掙脫出來,強行將反擊的本呢過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