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殺之群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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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

“孟獲,反叛了……”諸葛亮靜靜地坐在那裏,神色有些木然。

“師父……您打算怎麽做?”曾經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如今終於得見光明,他看著諸葛亮,恭敬地問道。

“……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在‘他’反撲之前,隻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服南蠻了。”

“隻有我們嗎?師父……現如今,您的力量……”

諸葛亮隻有苦笑,“這也是我應該支付的‘代價’吧,不過,被劉備擺了一道這種感覺,確實並不是很好……”

“隻是,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是嗎?”

“馬謖……你眼中的劉備,是那麽容易死的人嗎?”

馬謖忽然感到有些吃驚,“……難道,那時的葬禮,隻是掩人耳目……”

“我的力量被封印時,曾經一度昏厥……醒來時,劉備,已經不見了。”

“可是……那時,我就在外邊,帶著人守著,並沒有看見任何人。”

“……可能,是他動用了某種特殊的力量吧。我無暇去管他,如今,將孟獲擊潰才是最關鍵的。”

“可是,師父,您這樣的身體,恕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若是定要如此,請讓我和魏延兩人去解決這件事吧!我的力量或許可以破除孟獲的‘再起神功’。”

“……南蠻之征,絕無那般簡單。”

“可您的力量已被封印……而且,西國如今滿目瘡痍,能使用的力量,本就不多……”

諸葛亮望著窗外,淡淡笑道:“沒關係……我已請好了援軍。”說著,天外忽然飛進了一隻獵鷹,輕巧地落在諸葛亮的肩頭。

“鷹?對了,您的獵鷹不見了!我在赤壁之時就想問,到底那隻鷹哪裏去了……”那隻鷹是諸葛亮妻子送給他的神鷹,但是,後來諸葛亮將黃月英囚禁在八卦陣之中後,便已想盡力忘了她,是不是因為他想忘記她,就要丟掉她給他的一切?

那麽他為什麽不丟棄諸葛連弩呢?為什麽要遺棄一隻鷹呢?

諸葛亮並不是那種人,一切對他有利的事,他都會加以利用,因為,他的情感似乎早已麻木。

然而,真是如此嗎?

當年他將自己的妻子封印在八卦陣之中,僅僅是因為她阻礙了他的計劃嗎?

若是沒有對於力量的恐懼,若是並非擔心自己的妻子更近一步接近真相而遭遇不測,他又何必那樣做?

妻子的不解,薑維的離去,這些事,總會使一個人的心,偏離原本的“善”,“做自己就好,隻要達成目的就好。”別人的看法,從那時起,他決定不再在意,可是,到了今天,他才明白,不是那樣的,妻子的死去,讓他感覺手中抓住的一切,不過像是流沙一般沒有實在感。

諸葛亮看著落在肩頭的鷹,心裏忽然感到一陣冰冷。如果犧牲一切,換來的隻是自己所謂的目的,那麽今天他得到的又是什麽?這結果他隻覺得可笑!

封印自己的妻子,擾亂天下,換來的,不過是一個殘破的勢力和自己的力量被封印,這一切......若是沒有左慈,或許便不會發生!

靈魂的波動規律,左慈的秘術,諸葛亮全部明白。

我要殺了他!若是如此,或許還有機會。

哪怕是與你相伴的一朝一夕,也要好過獨活千年……

從今天起,諸葛亮的目的,不再是為了抵禦左慈逆襲的自保,雖然身體的力量已被封印,但他此刻卻覺得自己已獲得了新的力量,勇於正視自己內心的力量!

馬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獵鷹……難道,是師弟?”

“他是重視情義的人,這些年,我與他的聯係從未間斷過……”

“他……肯幫你嗎?”

“他一定會來。”

“雖然他的能力我並不敢肯定,但他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他隻是牽掛的事太多,如果他的心能達到絕對空靈,觀星秘術或許他早已學會了……”馬謖沉默不語,他是個驕傲的人,觀星雖然他並未習得,但是卻將觀星秘術加以改造,獲得了如今的力量。

這些年,這也是他唯一值得驕傲的事,也是他覺得自己唯一強過他師弟的地方,而如今,諸葛亮卻說薑維有獲得觀星的潛質……

馬謖此刻心中有些憤怒,那種情緒或許是嫉妒。他以為他控製的很好,但是,諸葛亮卻已察覺,諸葛亮淡淡道:“……我曾和你說過,若是有能力超越對手,就努力去做……而你現在擁有的情緒,不過是弱者的表現罷了,憎恨或是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令自己變得更加弱小……”

馬謖:“可是……”

諸葛亮打斷了他的話,道:“但是……你們是師兄弟,不是嗎?你們是可以互相依賴的夥伴,為什麽要有那種,嫉妒的情緒呢?”

馬謖冷冷一笑,道:“或許這幾年的殺手,已讓我變得冷血了……夥伴也好,兄弟也好,都不是值得寄托的……能夠信任的,在這世上也隻有自己了吧。”

諸葛亮卻笑道:“你並不像是個冷血的人。不然的話……以我現在這副姿態,你是不是早該出手,取代我了?”

馬謖沉默,他並不喜歡這種玩笑。

諸葛亮卻接著道:“馬謖啊……我隻希望,我這個身為師父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過多的影響到你……這條路,快走到盡頭時,我才發現它的終點,竟是懸崖。人,應該學會獨當一麵,但卻不是那種隻靠著自己便可以活下去的生物……”

馬謖:“……這也是我一直想對師父說的,我雖一直按照您的吩咐行事,但是,有許多事,您的選擇,我並不是十分讚同,隻是事已至此,我隻希望,師父不會錯得更多……”

諸葛亮微笑:“沒想到,居然反被你說教了……”

“我……沒有那意思。”

“也罷,這樣也好,各自明確前行的目的,便不會再迷失方向了。我的目的現在僅僅是想壓製南蠻,然後,滅了‘他’。”

“師父……可是你的力量已經……現如今怎麽可能對付的了‘他’!”

“對付‘他’,或許會有難度,但是對付孟獲卻應當沒有什麽的,而,南蠻之地,或許就有解除這禁製的方法。”

“但是如今呢?”

“我似乎應該教過你,陰陽之氣的事,是嗎?”

“天地間陰陽之氣總共有一百六十道,而人所運用其衍生的武學也大概可分為陽,陰,虛無三種,再加上北國血術,和一些奇人異士所創造的獨門絕學,而一般的人,命氣之頂峰為五,經過年齡的增長,武技的鍛煉,稱為頂峰的命氣,會因之降格,化為陰陽,虛無,或是血術等能力。故而,命氣為三者,常有兩種武或是術,而命氣為四者,卻隻有一種術。”

“嗯,陰陽之氣描述的,雖有些出入,不過理解到這種程度,也已經很強了,對於人,其中也有些特例,例如命氣提前成長到四,而經過某種磨練,而達成的命格降低,獲得新的力量。或者是忤逆蒼天,超越命息的法則,而獲得了‘罪’,以此引致的負麵力量。說到這裏,你應該注意到什麽了,是嗎?”

“師父……除卻‘七星’,你本身擁有五項術,而並沒有獲得‘罪’,是嗎?”

“沒錯,我是通曉陰陽之理的人,在修煉時,陽化為火,陰化為盾,陰陽而生八卦,所以八陣本身,就好像是陰和陽達成了條件,而自動衍生的能力一般;除卻陰陽之氣的虛無之息,我將其化為了洞曉蒼天的觀星之氣,和達到絕對空靈之時的虛無之盾。簡單來說,我的力量可以按照陰陽一脈和虛無之息剝離開,因為這種特殊的修煉方法,所以,沒有獲得‘罪’吧……”

“那麽與其說您是破壞了法則,不如說是對法則的絕對順從?”

“正是如此。”

“也就是說,您可以將封印暫時轉移到一側,而不使另一側的力,受到影響是嗎?”

“但,那也隻是暫時而已,而且,目前為止,隻能將這封印施加到真實存在的陰陽之上,也就是說,若是如此做,在找到解除這封印的方法之前,陰陽一脈的氣便隻能永久封印掉了。不過,這也已是現如今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我明白了……但是,師父,你剛剛說的一百六十道陰陽之息的事……”

“實際是一百五十六道。因為其中有四道極其的特殊,並不會經常出現。”

“那是……”

“其中一道是極寒的劍,可以直接凍結別人的經脈,而直接造成對神的損傷;還有一道被稱為最強的盾,可以抵禦天下四十四道殺氣中的三十道陰係殺氣;另有一道,被稱為‘血紅裁決’,是如鮮血一般的閃電;還有一道,至今為止似乎都是為了抵禦掉那突如其來的閃電,而出現的無懈可擊。”

“那麽,它實際上是……”

“據說原本是一柄可以貫穿一切的槍,隻是現如今,似乎已歸於洪荒,消失不見了……”

“謝謝您告訴我這麽多……既然如此,我的擔心似乎也是多餘的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嗯。準備一下,我們明日便動身。”

“好的……”馬謖說罷,正要離去。而諸葛亮卻忽然叫住了他。

馬謖停下腳步,道:“您說。”

諸葛亮微笑道:“謝謝你能一直陪著我……”

“……您給我的感覺,有些變了”馬謖也淡淡一笑,道:“不過,這種變化,我並不討厭。”

【狼與影】

狼目成縫,一絲狡黠的笑掛在嘴角。戰書此刻就在司馬懿手中,送信的賈詡,卻已退下。

司馬懿看著信,冷笑。

“四個附屬國嗎?”

張頜道:“嗯,如今,我總算明白這幾年你讓我所做的事了。原來,你一直在等這一天?”

“你一直不懂?”

“做一件事,不一定要完全明白它的意義,有時知道怎樣做好,就好。”

“你確實做得很好,這些年安置在四國間諜,而不被曹公注意,這樣的任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完成的。”

“有人善於謀劃全局,有人善於掌控細節,我隻是個服從任務的人,看不清整個局,也並沒有什麽奇怪的。”

“你過謙了。”

“本為附屬之人,其心必異,而且,我們已在其中安插好了人,那些根本是不值得擔心的事,現在我們已經占據絕對優勢了,你,是如何想的呢?還要參加這場決鬥嗎?”

“當然。”司馬懿想更加明正言順的獲得曹操的力量,這無疑是個好機會,勢力如日中天的人,對任何事都有著無窮的信心,而曹操則不同,他現在已經是孤身一人,一頭離群的獅子,蒼老的獅子。

但再蒼老的獅子,也依舊是獅子,麵對獅子的勇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司馬懿雖然想起曹操的威儀,也有些膽寒。但是,他知道,若是不能擊敗曹操,自己就更沒有辦法去麵對郭嘉即使付出性命也要對付的那個敵人。

所以,他必須麵對曹操,一個人麵對曹操!

“張頜,你的部隊,準備就緒了嗎?”

“隨時聽候調遣。”

“那好,將我要與曹操決鬥的忘劍鋒,派人圍起來,從今日起,除了我和曹公,不準任何人上山。”

“你不想讓任何人破壞這場決鬥?”

“不錯。”

“為什麽隻讓我一個人的軍隊圍山,為什麽不加上賈詡的人?”

“有三個原因。”

“願聞其詳。”

“第一,他的部隊曹操知道,我不想動用他們,給曹操造成心理壓力。第二,用一個人的隊伍,比較容易操控,而且,你的人已足夠圍山了。第三,曹仁那件事發生後,我已開始不信任賈詡。”

“那麽,用不用我分出一撥人現在就開始監視賈詡?”

“不用。”

“這又是為什麽?”

“我和曹操的決鬥之前,並不想打草驚蛇,一個隻想著自保的人,我諒他也玩不出什麽花樣。”

“這是原因?”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你來時說的問題。”

“龐統?”

“現在已沒時間再做別的,該是啟程,將他殺了的時候了。既然是一對一的決鬥的話,就應該將曹公安排的小把戲,全數清除掉,這樣才算是公平吧。”

“當然,你準備在哪裏動手?”

“既然是幫助曹公的人,目的地便是忘劍鋒吧……通往忘劍鋒的路有兩條,他走的是哪條路?”

“小路,落鳳坡。”

“落鳳坡?這也是某種天命嗎?好吧,既然那人道號鳳雛,動手的地點,就選在落鳳坡吧……”

黑夜降臨,影子逐漸漫入北國的大地。

曹植已至北國。

“老大,您已從江東趕來了嗎?”十七看著曹植,忽然發現他身上似乎還有傷,其它無月寒山的兄弟,似乎也都有很重的傷,“您的傷不要緊嗎?”

“無妨,請告訴我,這些天,發生了些什麽事?”

“曹仁戰死了。曹公似乎已被逐出了宅邸,而他現在的具體位置,我們並未查清。”曹植聽到這消息,不覺一陣戰栗,他終究還是來晚了。曹植的手緊緊握著劍柄,咬著牙關,一字字道:“有龐統的消息嗎?”

“他似乎目前正準備趕往落鳳坡……”

曹植握起劍,道:“落鳳坡……召集隱藏在各地的影,我們準備與龐統會合。決不能讓他再遭到司馬懿的毒手了。何況,他若是協助父親的人,那麽很可能就有父親的消息……”

而正在這時,曹植麵前忽然閃現出一個影子,正是無月寒山的八號。

他看著曹植似有些驚訝,曹植看著他氣喘籲籲的樣子,卻忽然感到有些不妙,問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是張頜……”

“張頜怎麽了?”

“張頜和司馬懿正趕往落鳳坡,而且有大量不明身份的人,已將落鳳坡前後圍住……”曹植忽然感覺,事情可能已經變得嚴重了,他招手道:“三,七,十二,十七,你們四個現在即刻與我趕往落鳳坡。剩下的人,召集其餘的影子……”

“老大,隻有你們五個……可以嗎?”

“這個時候,人太多突入重圍反而會成為負累。你們各自辦好各自的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我們分頭開始行動吧,今夜午時我會依照你們留下的暗號與你們會合的。散!”

“散”字一出口,被雪覆蓋的陋室之中,已僅餘寒風呼嘯,無月寒山一眾,已在刹那間消失不見……

【落鳳坡】

天已入夜,月光皎潔,馬在月光下,更顯潔白勝雪。

龐統此刻便在馬上,夜裏本就是潛行的好時候,他做事一向小心,尤其是現在,他更是絲毫不敢大意。

但他畢竟隻是一個人,直到走到這幽幽的空穀,直到月光照亮那“落鳳坡”三個大字,他才感到異樣,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人,這人的雙眼發著幽幽的藍光,似一匹狼,在覬覦著他身上的血肉。

龐統卻絲毫也沒有驚懼,隻是朗聲問道:“前麵的人,可是司馬懿?”

司馬懿一步步從幽深的黑影中,走到月光下,冷笑道:“哦……看來,你並害怕。”

龐統卻朗笑道:“我若是緊張,你會放過我?”

司馬懿微笑道:“不會。”

“所以,人活著時,就該開心一些,你說是嗎?”

“你應該是個珍惜生命的人。”

“我是。”

“那麽,你又何必來送死?”

“因為我不開心。”一個重視朋友,熱愛生活的人,絕不會在背叛了自己的朋友,為了保護一些人,而被人利用,殺了更多本不該死的人之後,依舊開心的。他這次來,本就是為了贖罪。

或許並不是為了曹植,隻是為了自己的心能夠歸附曾經的寧靜,隻是為了把自己欠下的債,還清。

劉備的信,送到了嗎?曹植是不是始終不肯原諒自己,不肯原諒他的父親?

人的情感是複雜而多變的,龐統明白,但是,曹植到底知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如果知道,他會不會來呢?

他恐怕已看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但是,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在這裏,如果能與司馬懿同歸於盡,或許,也就能解開心中的結了吧?

“人活著不開心,不如早早安息。”司馬懿雙掌忽然騰起雲霧,黑雲遮蔽了月光,司馬懿冷冷道:“聽說你的重生之力,已在從前就用過了,那麽這一擊,便足已將你殺死了吧?”

黑雲中雷龍滾動,緩緩遊向龐統。

龐統長笑,道:“你的膽子果真不小。”一句話說罷,龐統手中忽然騰起一道黑氣,黑氣化為黑龍忽然長嘯而出,它的尾巴卷住龐統的手腕,而頭卻咬住司馬,兩人的真力,似乎在這刹那間便被連接在了一起。

司馬懿看了看腕上咬住自己手腕的黑龍,道:“馬超曾來過北國……而他在北國留下過一件東西,我相信你一定聽過……”司馬懿將白銀獅子戴在頭上,看著龐統的目光卻更冰冷。

任誰都知道,白銀獅子是可以將傷降低到最低的神器。

龐統拿出一柄長弓,冷道:“但,在這種距離下,你想傷我也並不容易,是嗎?”長弓上忽然閃動起火光,然後是火鳳的嘶鳴,可龐統看著兩人身上連接的黑龍,火光忽然黯淡,這將兩人連接在一起的黑龍,此刻反倒成了他出手的障礙,火鳳消隕,一枚羽矢穿過壓抑的夜,直奔司馬懿。

司馬懿不閃,血光起,血光合著一道深藍的幽炎將龐統包圍,在這種距離之下,司馬懿本傷不到龐統,他本該奪走龐統的弓。但是司馬懿卻明白,縱然有弓,他依然傷不了龐統,因為龐統所騎的馬,因為這一點微妙的距離,司馬懿定然傷不了龐統,所以,他轉而奪取龐統體內的真力。

他的內息之中,定然有價值遠在這柄弓之上的事物。

幽炎包裹著一枚桃子,飛回到司馬手中,司馬懿平掌一推,一道氣息,化為雪狼飛馳向龐統,龐統僅存的兩道真氣,被雪狼撕咬下一息,竟是一股足已令雷電逆轉方向的力量。

司馬懿冷笑道:“你果真不是個一般的人,隻不過看來今日我的運氣不錯的很。”他說話間,已將失去的體力恢複。

龐統雙目已寒,他冷冷道:“隻不過,那道雷息,想到我麵前還需要一段時間,是嗎?”

司馬懿望著天,道:“理應還要過一陣子。”

龐統冷冷道:“那很好。”然後他再次搭弓上箭,道:“在此之前,看看你能接住我幾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