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太太除了威脅和恐嚇了蘇氏一通外, 更是將知曉此事的丫鬟們統統威脅勒令了一番,吩咐她們不許往外泄露半個字。
若是府裏傳出了半句風言風語,便將這些知情的人統統發賣了。
“還有息哥兒那兒,這事也不許告訴他。”鄭老太太麵沉似水地吩咐道。
廳內廳外的丫鬟們聽了後皆應了下來, 立在廊道上的連霜聽了鄭老太太對煙兒的安排, 心裏極為不落忍。
說是讓她去家廟裏了卻殘生, 可一個身子孱弱的婢女,又該怎麽在寺廟裏過完殘生?其實就不過就是放她自生自滅罷了,不過把話說的好聽些罷了。
“讓她在府裏好好將養,等息哥兒大婚前, 便把她送出府去。”鄭老太太如是說道。
連霜憶起在耳房裏孱弱的麵色煞白的煙兒,本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做了世子爺的通房丫鬟,卻是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她心裏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同情, 身邊的翠竹見狀聳了一把她的肩, 勸道:“咱們不過是伺候人的丫鬟, 隻有安心聽主子吩咐的道理。”
連霜聽後點點頭,謝過了翠竹的好意,隻道:“翠竹姐姐說的是, 是我犯了癡心了。”
半個時辰後,綠珠便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來, 李休然接過後便喂著煙兒喝下, 又在她的腰腹部施診。
喝了點參湯後, 煙兒總算是緩過了些精氣神,癱軟無力的四肢總算是能使上些力了, 隻是下腹裏的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意仍是沒有消減,折磨的她淚意似決堤。
耳房的軟榻上鋪著一層棉布, 不過須臾功夫,這棉布已被煙兒下身的血跡和惡露浸濕,模樣實在是觸目驚心。
她疼得額角不斷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張了張嘴似是要呼痛,也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