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衣息瘋瘋癲癲的行為讓鄭老太太心生不虞, 也讓常年禮佛的劉氏有了些爭權奪勢的念頭。
她不曾把二房這些跳梁小醜放在眼裏,也不願讓長房失去榮勢權利。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鄭國公世子給換了。長房卻沒有其餘的庶子了,可是整個鄭家族裏卻有適齡又上進的子弟。
等鄭衣息徹底被家族遺棄之後,再過繼一個全然聽從劉氏話語的兒子, 到時不僅大仇得報, 也不至於損毀了鄭家的百年基業。
鄭國公府與寧遠侯府沒有結成親這一消息早已傳去了西北, 本在戍守邊關的鄭國公鄭堯知曉這消息後,便八百裏急奏進京,向聖上嚴明有頂要緊的家事要處理。
聖上對這個忠臣大將頗為憐惜,收到急奏後也允了鄭堯進宮。
三個多月的路途, 鄭堯騎著他叱吒在沙場上的戰馬,隻花了一個多月便趕到了京城。
他回京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榮禧堂給鄭老太太請安,鄭老太太望著自己鬢邊染上白霜的大兒子, 一時也顫顫巍巍地落下淚來。
母子兩人數年未見, 當即便執手痛哭了一場。劉氏也穿戴一新地來了榮禧堂, 向鄭堯見了禮。
而後則是鄭二老爺鄭旭,如今他雖官途青雲,可在嫡兄麵前還是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弟弟。
且鄭堯與鄭旭感情頗深, 數年未見之後,鄭旭情難自抑, 當即便淚眼汪汪地握住了鄭堯的手, 哽咽道:“長兄。”
慢趕來一步的蘇氏走進榮禧堂時瞧見的便是這樣的畫麵——她那素來剛硬無比的夫君像個嬌弱的女子般與鄭堯相擁在一塊兒。
蘇氏不忍再看, 忙上前對鄭堯行禮道:“大伯,夫君快坐坐好吧, 我把兒子們和女兒都帶過來了。 ”
而後則是二房的兒女們向鄭堯行禮,可最該出現的鄭衣息卻遲遲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