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饒命, 殿下饒命啊!賤民要是知道這是公主,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放肆啊!”
深刺入胸骨的雪劍光可鑒人,潮湧的鮮血滲過森森白骨, 一人因為痛苦而麵容極度猙獰恐怖,奈何被割了舌頭,隻能發出“嗬嗬”的音節。
他身邊的同伴見了此景, 嚇得屁滾尿流, 重重地以頭磕地求饒, 妄想保住這條賤命。
幾人懊悔不已。
但在當時, 即便他們知道這位是皇族公主,也會動嚐鮮的妄念。他們是皇帝請來的術士,住在這行宮多年,傲然地以上賓自居, 從前欺辱婢子欺辱慣了,沒人管束,越發自以為是, 便以為即便是太子,也會給他們三分薄麵。
更何況,太子美名天下,以溫良和善為譽, 他們以為隻要動動嘴皮子, 就能將調戲公主的罪名揭過, 畢竟一個良譽的儲君,又怎會讓自身沾上殘暴的汙點。
因此, 見到太子果真如傳言所說, 是一個生著冠玉麵貌的溫雅君子,他們更是壯大膽子, 連禮也不行。
感知到危險時,太子手中雪劍已捅過離公主最近之人的胸骨,他們想跑,卻被一群侍衛持戟圍住。太子轉過臉來,如玉般的麵容騰起恣睢的暴戾,極度反差,又極度妖異。
一雙染上濃稠的猩紅溫眸,好似墮仙,雪衣獵獵,冰冷得如一片霜冰。
薑念蘭驚嚇過度,早就暈了過去,奄奄一息的小貓虛弱地躺在懷裏。楚南瑾單手地抱著她,低頭溫柔地望了她一眼,另一隻手上的雪劍削入幾寸,血液裏翻騰著的巨浪,讓他麵容盡顯戾氣。
“她不能讓旁人近身,會受到驚嚇,你們卻不知死活,將她驚成這樣。”
他細致耐心地養著他的皇妹。每日命人變著花樣準備美食,滿足貪嘴的皇妹,用最好的料子縫製衣裳,專造金光玉翠的珠寶,將皇妹打扮得精致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