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瀾沒有到外頭巡查的意思, 坐在李持月稍下首喝起了茶。
那兩箱貼了封條的考卷就置在堂中,瞧起來再穩妥不過了。
李牧瀾還是想問:“聽聞姑姑今年用的糊名法,不知這個法子安不安全, 會不會於公平有礙。”他最想知道的是李持月到底有沒有能力動手腳,把崇文館的考生都
李持月懶得解釋, 往外一指:“找禦史。”
李牧瀾也不客氣,還真去找了禦史, 禦史就帶著他, 從題目的保密,一直到謄抄試卷、貼封的過程,都在嚴密的監視之下。
又得知李持月隻是坐鎮堂上,除了出去巡查過一次,也不過是舉個燈籠看了一圈, 楊融等人也表示並未有任何不對。
李牧瀾的疑惑越堆越高, 李持月費心把科舉搞成這樣,竟真不是為了打壓東宮?
但考場上也不是半點變數沒有。
有個高高在上慣了, 又不學無術的世家子仍舊抱有僥幸,開考前就威脅了隔壁兩旁的學子, 在寫完之後將卷子丟給他, 他選好的填上自己的名諱。
官吏將這件事私下稟告了公主。
李持月隻囑咐按兵不動,等到收卷時, 左邊的考生不願意將自己的卷子給出去,右邊的考生倒是屈服了,將卷子遞了過去。
兩個人就在這時候被抓住了。
李持月將搶卷子和遞卷子都關了起來,等考試結束就趕出去, 永遠不得參加科舉。
這世家子的哥哥也是個出名的,仗著家中勢力, 去年就毆打了主考的官員,還強逼考官給一個靠前的名次,那篇爛文愣是過了鄉試,還名列前茅。
這件事鬧到禦前,也沒受多大的處罰,隻是閉門思過而已,後來就借著恩蔭做官去了,反倒是遭打的官員,外放了出去。
李持月決心整頓風氣,當然要殺雞儆猴。
這兩個人被捆著堵了嘴,在考場上巡了一圈,算是對告誡某些心思不純的,老實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