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岸抬手搭在昭然左胸前,感受著心髒劇烈的搏動,有些好笑,不會吧,平時不是很會親嗎?
昭然默默回味了一下剛剛唇舌濕漉漉糾纏在一起的感覺:“你曾經,呃,有人告訴我,人類覺得這樣的吻是最se情的,你們的法律禁止se情,所以我再也不做。可能正是因為我不夠克製,才沒得到我想要的結果,這一次不會了。你好像變壞了,是不是我又教錯了?”
鬱岸不明就裏揚起眼皮:什麽?
昭然搖了搖頭。
他在說什麽,反正我喜歡。鬱岸一邊被昭然拉著向另外的出口逃離,一邊歪頭貼到他身上傾聽,他的心率居然能達到二百,怪物的心髒果然比人類更加強健許多。有什麽比雪白無暇的身軀包裹著一顆欲望充沛的心髒更se情的呢,他卻去計較一個違法亂紀的吻。
我曾經欺負過他嗎。鬱岸忽然回憶起日記裏的內容,隻言片語之間似乎存在一些串聯的關係。摧殘過這顆鮮豔心髒的人,都理所應當被殺掉,於是偏激地和日記裏的自己結了仇。
身後,走廊深處傳來窸窣動靜。
兩人回頭朝剛剛離開的位置望去,一個肥碩的身影從階梯盡頭出現,隻能從微弱地光線中辨認他的輪廓——堆滿的橫肉使臉和脖子界限不清,厚重的鞋底每一步落地都會發出一聲悶響。
保安手中握著高壓電擊棍,但並沒見他身上帶著牌子。肯定和護士一樣,提前把保安室守則藏起來了。
他們已經接近倉庫附近的安全通道,中途鬱岸按下了電梯按鈕,但電梯一直停在二層,肯定是護士用障礙物將電梯卡在二層,想把他們的退路堵死。
李書恪(0):我看到護士了!她正趴在地上寫東西,好像是保安室守則,第一條是……保安可以封鎖醫院通道。
鬱岸注視著交流板上李書恪的發言,隨著文字映入眼簾,麵前不遠處的通道安全門轟地一聲自動鎖閉。昭然急促的腳步下浮起金環,金環沿著手臂迅速擊中液壓鎖,鎖芯爆出一簇金色的火花,爆成了滿地碎末,但門卻依然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