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在街上, 車輪碾過一道道影子,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柩,灑入馬車裏。
柳姝妤將自己縮成一團, 無力地靠著車壁, 麵上已淚流成河。
她還是沒有辦成。
沒有得到蕭承稷的準信。
長兄一心報國,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便打消念頭, 勢必會像前世那樣主動請纓。
她明明知道蕭承澤的壞心思, 但還是無力挽救。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挽救?
長兄遇害,母親病逝, 阿爹和兩位兄長被斬。
一個接一個如前世那般落入蕭承澤圈套,離她而去。
一時間,柳姝妤渾身發抖, 恐懼蔓生。
“一定還有法子,一定有法子改變。”
柳姝妤啜泣,低喃著安慰自己。
事在人為,一定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法子。
夜色稠黑, 昌王府書房燈火通明,入夜以後蕭承澤便離開過書房。
準確來說,是自從柳姝妤離開後,蕭承澤就一直在書房, 他等著計劃成功。
蕭承澤等著侍從傳來喜訊,但聽完駕車送柳姝妤去翊王府的侍從稟告,直愣愣從椅子上起來,不可置信又怒道:“被退回來了??”
侍從低首,唯恐那怒火殃及自己, 道:“王妃進府不到半個時辰便出來了,似在哭泣。”
蕭承澤一聽, 當時便煩躁地在書房踱來踱去。
不到半個時辰,那定是什麽都沒發生。
他知道蕭承稷愛慕柳姝妤已久,如今麵對心愛的女子投懷送抱,怎麽能做到無動於衷!
一定是太突然了,蕭承稷不能邁出心裏那道坎。
“一定是這樣。”
蕭承澤喃喃自語,左右不急一時,等過幾日再尋個合適的機會。
蕭承澤冷眼看著侍從,命令道:“下去吧,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
侍從道:“小的今夜從未離開過昌王府,更沒去過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