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姝妤醒來時天光大亮, 刺眼的陽光透過床幔照進來,她下意識將頭偏到一旁。
這一動,身子如同被拆了骨頭般, 酸疼難忍。
**空空****, 蕭承稷早已不見蹤影。
昨夜,她昏過去, 又醒來。她聽到屋外的綿綿雨聲, 也聽見了人家戶的雞鳴聲,蕭承稷都沒有要歇下的意思。
後來, 趴在銅鏡案邊眼前一黑,再睜眼便是這副光景。
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滿目都是印記, 柳姝妤呆滯,隨後麵頰刹那間紅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掀開被子一角,低頭看了眼蓋住的心口,麵色驟變。
手臂尚且如此, 心口便更不用說了。
她肌膚嬌嫩,如霜賽雪,手勁稍稍重些,便會在留下印子。
想起昨夜蕭承稷的種種, 柳姝妤捂住被角的手,不禁顫抖。
“她醒了沒?”
蕭承稷的聲音突然穿傳入屋中,大抵是剛下朝回來,又怕吵醒她,聲音壓得極低。
侍女的話, 柳姝妤沒聽見,隻聞一陣推門聲, 以及蕭承稷漸近的腳步聲。
柳姝妤扯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裹住,隻露出個腦袋。
這一動,牽動腿腳,倒是將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也不知道腿|心如何了,柳姝妤暗暗罵了好幾遍蕭承稷。
柳姝妤還沒罵完,床幔毫無征兆地被他撩起,嚇了她一跳。
“醒了。”
蕭承稷淡淡說了一句,彎腰打開拔步床旁的一個矮抽屜,再回來時,手中拿了個藥罐。
今日是上朝的日子,而如今坐在床頭的男子一身便服,想來是剛下朝回府。
柳姝妤握住被子,將自己緊緊裹著,警惕看著床邊之人,問道:“殿下事情辦得如何了?”
昨夜她昏昏沉沉,哭鬧著推搡他,是蕭承稷親口承諾,答應她幫她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