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你在淨室沐浴嗎?”
蕭承澤的聲音透過簾子, 傳入淨室,好像離得很近,就在淨室入口的簾子後麵。
“在!你站外麵, 不準進來!”
柳姝妤嚇得七魂丟了三魄, 幾乎是聽見蕭承澤的聲音後便開口製止他,惶恐的目光緊緊盯著簾子, 臉上細小的絨毛因為緊張全立了起來。
寢屋和淨室, 隻用了著一張簾子遮掩。
她在淨室擦拭身子,而身邊站著的卻是蕭承稷。
雖然她和蕭承澤已經和離, 往後與誰在一起皆與蕭承澤沒關係,但不能是現在讓他看見蕭承澤。
“好,我就站在外麵, 我不進來。”
蕭承澤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為了討一名女子的歡心,如此卑微地順從她的話,偏偏這女子還是他曾經看不上的柳姝妤。
也幸好這女子是柳姝妤, 他名義上的妻子。
他能名正言順同她親近。
蕭承澤站在淨室外的簾子後麵,目不轉睛盯著那垂落到地上的簾子,仿佛能透過簾子看見那窈窕身姿。
他從未碰過柳姝妤,憑著記憶, 腦中是她沐浴時的身姿。
好像是比蘇念慈妖嬈嫵媚。
喉嚨幹澀,蕭承澤倏地心潮澎湃,有種想撩開簾子進去一看究竟的衝動。
他忍了忍,關切說道:“太醫囑托,這幾日不能沐浴, 姝兒莫拿身子開玩笑。”
淨室中,蕭承稷不苟言笑, 沉著一張臉,拿了帕子靠近木桶,俯身清洗帕子。
濯洗的水聲響起,似乎是在打蕭承澤的臉。
他說不能沐浴,偏有水聲傳來。
“在擦身子。”
柳姝妤回了簾子那頭,她精神一度緊張,生怕蕭承澤就硬闖了進來。
她想伸手去拿不遠處掛著的褻衣,手剛伸出,便被蕭承稷握住。
“穿衣服。”
柳姝妤不敢說出聲來,看向蕭承稷,無聲地比劃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