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簡的懷中確實很暖, 從顧灼的指尖一直暖到她四肢百骸。
兩人便這樣靜靜地依偎著,在晨起的涼意中汲取交換著彼此的熱度。
等洞口照進來的光線更亮堂了些,顧灼將手拿出來,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傅司簡則是在一旁滅了火堆, 收拾了弓.弩和藥,最重要的是——
他看向被小姑娘隨意丟在地上的肚兜, 破碎而頗為引人遐想,字斟句酌地醞釀了一會兒, 嚴肅又帶著幾分躊躇道:“夭夭, 這個……你要不要收起來?”
顧灼正盯著那件鋪在地上的鬥篷在犯難,這幾日的“盡忠職守”已經讓它變得髒兮兮的, 濕冷的潮氣早已浸透,穿著它不舒服卻總比不穿要暖和那麽一點。
宛如雞肋, 棄之可惜。
聽著傅司簡的聲音像是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拿不準主意, 顧灼轉過頭疑惑地去看他。
她頗有些好奇,想不通這山洞裏有什麽東西能讓傅司簡不得不用這種糾結的語氣來問她, 便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
瞧見那早已看不出本來模樣的肚兜,顧灼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都裁成這樣了,也沒什麽收起來的必要了吧?
不過, 她還是可以理解傅司簡的糾結的, 畢竟, 即使他知天文地理博古通今,也可能沒見過女子的肚兜。
顧灼好心地解釋道:“不用收, 它這樣已經不能再穿了。”
說罷, 她彎腰去撿那件分外埋汰的鬥篷, 便聽見男人低低的聲音響起:“我知道。”
聞言,顧灼拿鬥篷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眾多念頭。
她原先倒是沒想到這個,可傅司簡這個年紀,很可能,是經曆過男女之事的。
那就意味著,他可能有妻,有妾,有外室,或是去過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