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裝衣袖伸出一隻骨節銳利的手,動作果斷冷厲,一如趙景栩有攻擊性的眉眼。
溫涼微微笑了笑,沒拒絕,與他握了手。
“確實好久不見。我以為,上次趙少校不滿地摔門出去,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麵了。”
“嗬。”趙景栩抬了眼眉,“溫向導藏得倒是好,我真以為...”
“做廢人挺好的,煩惱少。”
“嗬,廢人。溫向導謙虛了。當年,葉既明讓我們精神鏈接,看來,倒真的是為了我好。”趙景栩重重地握下溫涼的手,一字一頓地笑著說,“我為我當年的魯莽,向您道歉。”
兩手相握的瞬間,電子與核心能量激烈碰撞,屋內地麵隱隱震顫,架子搖晃,裂紋爬滿了黑水晶,層疊交織。
勢均力敵的能量對抗,一時間,無人占據上風。
趙景栩率先鬆開了手,同時卸下背後的能量圈,而溫涼也沒糾纏,隻微笑著壓緊右手,將昏迷的方宸按向身側,不留一絲縫隙。
“長話短說。”趙景栩說,“羅宇源,不能死。”
羅宇源眼睛一亮,想要高喊長官萬歲,可話卻被溫涼強硬地掐在了喉嚨裏。
溫涼腳掌用力碾著羅宇源的的手掌,表情卻平靜淡然:“可以,放我們離開。”
趙景栩遺憾地搖了搖頭。
“一換一,是我的底線。”
“開底牌吧。”
溫涼優雅抬手。
趙景栩頷首。
刹那間,每個棺材窗口的一道強力探照燈都扭轉向溫涼清瘦的背,他頎長的身影被光拉得很長,溫涼視線瞥向地下的影子,明白了趙景栩的依仗。
他與羅宇源那個狗仗人勢的不一樣。
趙景栩是地下工廠真正的主人。
“很不錯。”
溫涼同意了交易,示意他打開緊急逃生的通道。趙景栩照做了,那道暗門刹那從牆壁上彈出,一隻扣在軌道上的球體逃生艙浮在半空中,仿佛用磁力維持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