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思忖與揣度已經無用。
趙景栩手腕低壓,一道濃烈的紫色電子束霎時向著溫涼的心髒要害擊去!溫涼早有準備,抬手化解了致命一擊,可再轉身時,趙景栩已經不見。
門鎖被重重地扣上,溫涼被徹底關在這一方牢籠裏,唯一的出路,便是空洞的中央塔心。
下麵炙熱流動的鐵磁體正翻滾著,而上方則是難以攀登的高度,進退維穀。
溫涼早知如此,也不慌,輕笑一聲,靠坐在牆根,又將領口扯鬆,不住地抵著唇咳嗽,直至掌心隱有血跡出現。
曲文星此刻再也站不住,抖著腿倒在溫涼身邊,坐在肮髒的黑水裏,冰涼的溫度讓他暫時冷靜了下來。
“相處了這麽久,還沒正式認識過。”溫涼伸出了手,“溫涼。”
溫大佬還是這麽淡定,這個時候做什麽自我介紹。
曲文星苦笑,雙手握住了溫涼的掌心:“曲文星。”
“我以為你會走。”
“想過。”
“結果為什麽沒走?”
“算了。”曲文星歎了口氣,“總不能跟方哥搶名額。坑了他那麽多次,這次就當一次性還清了吧。”
溫涼又笑,曲文星湊得更緊,努力靠著溫大佬,試圖讓自己停止顫抖,沒話找話說:“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我們怎麽逃?”
“逃不了。”溫涼仰麵倒在地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睡覺吧。”
曲文星:“……”
冷靜冷靜,溫大佬一定是在開玩笑。
溫涼卻當真沒再想辦法。
他疲憊地翻了個身,視線越過破碎的玻璃,望向那棺材似的小房間,眼神微散,仿佛與那些痛苦的靈魂產生了共鳴。
他輕喃,氣音輕盈得像是鴻羽。
“...有時候,我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啊?”
“沒什麽,就是想起從前服役時的一些舊事。想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