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葭與裴鬱已經回到徐家了。
回去之後,徐琅自是對她好一頓“盤問”,知悉她今日去裴家概是因為那些嫁妝的事,並不是因為別的,也確保自己阿姐跟裴有卿再無可能了,他方才鬆了口氣。
他是真擔心他姐一時想不開又跟裴有卿好了。
好在這隻是他的臆想。
並不是真的。
放鬆之後,他那顆高懸的心就徹底落了下來,等之後雲葭說要去裴鬱屋子弄嫁妝的事,他對這些東西向來懶得理會,聽到那一長串的東西就覺得頭疼,要讓他去盤點這些,還不如讓他去背書,他現在對背書倒是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自然不願一道跟過去,便照舊去練武場跟季年等人比試練武,隻留裴鬱跟著雲葭去他的屋子處理這些事務。
裴鬱住在這裏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但這還是雲葭自他醒來之後第一次踏足他的房間。
二虎和小順子看到她跟著裴鬱過來都有些驚訝,行完禮之後,相比小順子的生疏緊張,二虎則顯得對雲葭親近多了。
畢竟他從小就在徐府待著了。
看到雲葭,他就揚著他那張憨氣稚嫩的笑臉喊她:“姑娘!”
雲葭笑著衝他點了點頭,又摸了摸他的頭,問他在這如何。
二虎笑盈盈的,毫不吝嗇誇讚起裴鬱的好:“二公子待我可好了,還給我糖果吃!”他說完獻寶似的拿起自己腰間藏零嘴的小袋子,雙眼亮晶晶地問雲葭,“姑娘要吃嗎?我這有好多種呢。”
雲葭自然不會吃。
她又不是小孩,即便真要吃,她也不至於跟一個小孩搶食吃。
“我才吃飽,這會不吃,你自己吃。”雲葭笑著跟二虎說。
“好吧,那姑娘要吃的話再跟我說!”聽雲葭笑著說好,他便高興地退到了旁邊。
雲葭遂掃視起四周。
即便裴鬱並不怎麽裝飾自己的屋子, 也很少為它添置什麽,但這間屋子還是因為如今長期有了主人而與從前的冷清有了十分迥然的不同,多了許多屬於裴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