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該生氣的嗎?倪庚這番話說得,讓戚緩緩沉思起來。
他好像說得有點道理,距離她告訴他阿月一事已過去了好幾天,她拋開個人私心, 如此坦誠地全盤托出, 是該得到倪庚更真誠的對待。
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連她過後都有忽然想到再補充的事情,現在來告訴她也不算晚吧。
這樣想著,戚緩緩忽然驚覺,她為什麽要替倪庚找說辭,他自己都說他錯了,那他就是錯了。
戚緩緩脫口而出:“我生氣啊, 那就罰你今夜去主屋睡吧。”
她哪裏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兩個人糾纏了那麽久, 倪庚還能不知道她。
這幾夜,他們同榻而眠進入到了一個好的循環, 戚緩緩對於他睡在身側不再像以前那樣緊張與排斥, 他正為此心慰呢, 就聽她借題發揮,來趕他了。
倪庚道:“換個別的來罰,不要讓外麵的人起疑。”
戚緩緩不打算退讓:“你每天要處理的公務有多少,想來你的那些下屬也知道, 以前你經常忙到宿在主屋,如今天天宿在我這裏才不正常。”
倪庚好不容易想來的理由被戚緩緩正當地駁回了。
倪庚正想再說什麽,但見戚緩緩亮亮地眼晴看著他, 他打磕了一下,話到嘴邊轉了個圈道:“好, 我錯了我該罰,姑娘宅心仁厚罰得很輕,我該知足的,我這就過去。”
臨走前,倪庚把窗子幫戚緩緩關上:“今日沒有昨日那樣熱了,小心受了風。”
做完說完,他大步出了屋。
語休等人聽到動靜,馬上出來安排人守夜。隻有倪庚宿在這裏時,她們才可以回下房休息。倪庚不在,東院這裏晚上至少要留兩個人睡在外房,對戚緩緩進行監視與保護。
今日值夜的是語休與阿依,二人一進來就看到戚緩緩對著窗戶在發呆。語休忙問:“姑娘是覺得悶嗎,要開窗嗎?不過今日沒有了昨日的熱氣,晚上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