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啟把人摟著, 肩膀連到胸口的傷一直隱隱做疼,但全被他胸中充實的感覺給衝淡了。真把衛姌抱在懷中,且她突然不再掙紮而是冷靜下來, 倒有幾分乖順的樣子。桓啟瞧著不由有幾分歡喜, 道:“仍是像過去一樣,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有什麽不順心的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出頭。”
衛姌垂了眼,心裏頭的一聲罵硬是壓了下去,要說不順心, 眼前這人就是她最大的不順心。
車駛得有些急,衛姌剛喝的湯水起了效,腹部一團熱乎乎的,但月事下得也更順利了。她心裏著急,動也不敢動,這也是她不再動手安靜下來的原因。
桓啟敲了下廂門,對外喊了聲“慢著點”, 行車頓時就緩了下來。
他一路上問她搬出來後一個人做了些什麽, 平日和誰玩耍,都是剛才在家問過的,但衛姌一個字都沒理他。可眼下情況卻是不同, 她若是冷著臉不說話,他就輕輕掐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盯著看, 似乎隨時都要親上來。
衛姌真是怕極了, 趕緊回答。
桓啟知道她三日就要去一次趙府, 餘下的日子則是去行宮, 沒接觸多少公務,大部分時間都是幹些謄抄古籍書寫記錄的事。
衛姌不情不願,但為了讓桓啟分開注意力,還是說的很詳細,恨不得一日三餐吃的什麽全報出來。
桓啟聽她慢悠悠地說話,淺淡如花瓣似的小嘴微微動著,十分賞心悅目,心中想著卻是另一則:司馬邳出身宗室正統,倒有幾分人才手段,知士族掌權的弊端,看他在豫章對趙霖門下弟子另眼相看,就知他有抱負,也頗有手段。可惜他娶了太原王氏,受王氏扶持日後定可以登基,但如此一來,要想再回頭對付士族高門就更是艱難百倍。
桓啟心中暗笑一聲,把這些雜的念頭扔開,又和衛姌說了一會兒話。可衛姌回應地很少,桓啟嘴角含笑,姿態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