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敦滿懷期待地看著衛姌, 雖說這劫人的事出於巧合,但若是一點法子都不想,事後報到殿下麵前, 一個無能罪名跑不了, “並非我等故意為難小郎君,實在隻有是士族出身, 又得殿下信任才能去這一趟。”
衛姌道:“又是士族,與北方有關,說的是行商了”
馬敦連連點頭,“小郎君聰慧。如今不少高門都私下派人與北邊走貨, 不然市集上怎會有那麽多那邊的特產,這些門路尋常人不得,唯有士族才有可能。”
衛姌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思考著這件事的利弊。若是態度強硬拒絕,內侍馬敦等人也拿她無可奈何,隻是這樣就將人得罪實了。若是照計劃實施,無論成與不成, 馬敦等人都欠她一個人情。雖說人情臉麵這些東西並不實在, 但有些時候真不能輕視了去。
世間多少事,成敗隻差在一念。
衛姌又想到慕容臨千裏迢迢跑來與司馬邳見了一麵,應是商議了什麽, 派人來傳訊極為重要。她若真是幫上什麽忙,也能打消司馬邳總是疑心衛家與桓家私下交好。
她被桓啟強帶了回去,雖說還沒有更出格的事發生, 但要是不想些法子擺脫處境, 日後會是什麽處境實在難料。司馬邳是未來君王, 今上駕崩滿打滿算也隻剩下一年時間。如果她能撐過這段時間, 得到司馬邳信任,離開江州前去建康,未必不是一條破局的出路。
平日隻陪著賞識書法字畫算不了什麽,還是應該在關鍵的時候出力。
“行,這件事我去試試,”衛姌道,“但我曾與桓三郎有過齟齬,未必能成事,隻能盡力而為。”
馬敦大喜過望,拱手道:“先謝過小郎君了。”
衛姌又趕緊與馬敦商量了一些細節,又去將那個找上門來的慕容臨侍衛放了出來,告知他實情,並要他配合。此人能被慕容臨派出來也是個懂變通的,不用多勸,立刻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