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 詹順安這一隊人也沒能歇長假。
當天晚上,薑婉寧被安置到旁院的一處空屋子裏,為了避嫌, 院裏的其餘人全去隔壁住一晚,而她屋裏的被褥也全換成了嶄新的, 夜裏開著半扇窗子,點了一隻蠟燭, 半睡半醒著。
陸尚召集詹順安一行十一人,開誠布公道:“我叫你們去北地找的幾人,對我和夫人是極重要的, 這麽多年你們想必也聽了許多傳聞, 我也不瞞著你們, 這幾位正是夫人的親眷, 也就是我的嶽家。”
“過往種種暫且不談, 隻是夫人與其家眷分別甚久, 我自與夫人成親後, 也不曾正經拜見過爹娘,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了與嶽家有關的消息,我和夫人都不敢多等, 就怕晚上三五個月, 再出什麽變故, 隻得請你們馬不停蹄地再出發,重回北地,徹底打探個清楚。”
陸尚沒把話說得太直白,但薑婉寧的來曆在陸家村本就不是什麽秘密, 雖說到了鎮上傳得少了,可物流隊的長工常在村鎮間行走, 碰上陸家村的人,再聊起陸尚夫妻簡直太正常不過。
這十一人之前就有猜測,隻是這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私底下猜一猜也就算了,總不會問到陸尚頭上,還是如今聽他提起,才意識到薑家人並不如他們想象的那般見不得光。
恰恰相反,人家對這戴罪的嶽家還看重著呢。
陸尚又說:“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離家好久了,這番也給你們自由選擇的權利,還願意替我和夫人走上一趟的,此行無論結果如何,工錢一律翻五倍來算,若是真能尋到他們,每人另有五十兩賞錢,若是覺得離家太久不想往遠處去的也無妨,你們照常休半個月假,假後照常上工。”
“這事實在有些急,也請你們早日下決定,最晚明早,我希望能得到你們的答複,去或不去皆可。”